翌日一早,许氏换了一身还算得体的衣服,正要去给老夫人拜寿,就见苏夭夭开门走了出来,虽然休息了一晚,脸色好了许多,但那瘦弱的身子骨还是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
许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在怪她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上前就要将她推回屋里去“你出来做什么?母亲一个人去老夫人那边告罪一声就罢了,快回去养着,小心见了风又头疼。”
苏夭夭心里暖暖的,却没有顺着许氏的意思回屋,而是握住了许氏的手,摇头笑道:“母亲不用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给老夫人拜寿才是最要紧的,若是不去,反倒落了口舌,大夫人那边追究起来可就麻烦了。”
“可是”
许氏皱着眉头,显然还是不太放心。她不过是一个无宠的姨娘罢了,光看这小院内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就足以见得母子三人在国公府里的地位。
在许氏心里,老夫人过寿这样的大场面,是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就是去拜寿,也只是在院外给老夫人磕个头而已,怕是连面都见不到,苏夭夭去与不去,也没多大的分别。
苏夭夭知道许氏的意思,却仍旧坚持着要过去。上一世自己就称病没去,牵连的母亲在老夫人院外跪了整整一日,最后还是她去找老夫人请的罪,这事才算作罢。
老夫人当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还将她留在了身边教养,但对她却始终都喜欢不起来了。
苏夭夭曾吃过苦头,这一回又岂会再步入后尘,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给老夫人留下个好印象。
“母亲快走吧,再耽搁一会儿,怕就迟了,大夫人要是因此责怪女儿不孝,那母亲可就真要为女儿忧心了。”
许氏一听这话,也只能闭了嘴,与苏夭夭一道往老夫人所住的景宁堂走去。
今日的景宁堂格外热闹,老夫人共有三子,长子苏立安承袭了国公之位,又深得当今皇帝信任,可算是朝中显贵,次子苏立朔也是文采出众,与苏立安同朝为官,兄弟俩相互扶持,如今也坐到了朝中三品大员,至于幺子苏立显,比起两位兄长,算是最没出息的一个,文不成武不就,混混沌沌的过了半辈子,如今也只是管着些族中的生意,过得还挺滋润。
二人到的时候,三房的妻妾都差不多到齐了,正室夫人和嫡出的小姐自然是在屋内拜寿,得宠的姨娘和庶出的小姐也能进去献一份寿礼再退出来,像许氏和苏夭夭这样半点儿地位都没有的,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堂外,由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李嬷嬷收上贺礼献给老夫人。
苏夭夭手中捧着锦盒,跟在许氏身边缓步走到廊下,跪地磕了头后才羞涩一笑,将锦盒捧给了李嬷嬷,羞愧道:“李嬷嬷,我不知老夫人喜欢些什么,又没银钱为老夫人准备些贵重的寿礼,只能备了一份薄礼,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李嬷嬷一脸笑容的接过锦盒,倒是没有奴大欺主的给苏夭夭脸色看,反而还安慰了几句:“寿礼不在贵重,难得的是心意,老夫人会明白六小姐的孝心的,还请许姨娘和六小姐稍等片刻,老奴这就进去献礼。”
“劳烦李嬷嬷了。”
苏夭夭看着李嬷嬷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不由加深了许多,从现在开始,她要走好每一步棋,谁输谁赢,端看各自的本事了。
景宁堂内,李嬷嬷献上寿礼的时候老夫人还愣了片刻,疑惑问道:“六丫头?是立安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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