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韩若颀这个时候还不忘安慰自己,韩小暖鼻头微酸,伸手把孩子搂在怀里。

她转脸看向自己的母亲,放软声音,“妈,若颀只是个孩子,他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和他慢慢说”

“怎么?我打这个野种,你心疼了?”秦月不阴不阳地说着,声音尖利刺耳,“有本事,就带着他滚出去。哼哼,一个贱货,一个野种,果然是绝配了。”

身子斜斜靠在院墙,许家默一直微微垂着头,细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孩子委屈的低泣声,一声一声,若有似无在耳边萦绕着,许家默的心里好像针扎一般的疼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皱紧了眉头。

待听见秦月恶毒地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贱货”,“小野种”瞬间让他气血上涌,他蓦地站住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正好看见韩小暖垂着眉睫,抬手抹着微红的眼眶。他的脚步一窒,再也迈不动了。

她如今落入这般窘迫,如此不堪的境地,竟是与自己有着直接的关系。

如此这般贸然出现,除了让她更难堪,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怪不得,刚才他提出要送她回家,她会那般惶恐。

许家默眉眼俱是无奈和哀伤地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那个女人。

难道她就这般过了这么多年吗?

在他远赴重洋,在异国无时无刻怨恨着她的时候在他听到那段录音,疯了一般地折磨自己时候在他报复般一个人犹如苦行僧一般生活着的时候

可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年她不是斩钉截铁地说要和他断掉一切,不想让生死未卜的自己耽误她的人生的吗?

许家默无声地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眸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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