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连同人一起被赶到了林荫支路。
对面几匹高头大马上端坐着几个眼熟的汉子。
芸娘、柳香君与车夫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惊惧万分。
柳香君抖的似要在地上打洞而逃。
芸娘偷问她:“你抖啥?”
柳香君面上快要哭出来:“傻妮子,你当然不怕,他们劫色不劫你哇!”
柳香君果然了解男人的心理。
有个汉子便眯着眼一笑,一步从马上下来。
因着下来的急,脚腕着地,痛呼出声,趔趄着坐到了地上,捂着脚腕抱头而坐再不言语。
另一个汉子便冷笑一声,又是一步从马上稳当当下来,对着先头那人道:“劫道也要讲究身手,你那点道行在哥这里不够一瞧!”
这色胚往柳香君这边行来,柳香君便惊得面如土色。
汉子在柳香君面前站定,一手撩开柳香君衣襟,瞧着她的胸脯嬉笑两声,正要往前继续伸手,他身后一位肃面大汉冷着脸道:“瞧她们也没什么银两,我们快些走吧,免得节外生枝”
那汉子色胚便又是冷笑,回头道:“劫银子我也不找她们哇!”
他拍拍柳香君的面颊:“告诉爷,你是哪家的妇人?”
柳香君呜咽着:“翠香楼的”
他略略一思忖:“翠香楼是做何事的?”
柳香君面上掉下了一行泪:“青楼我是窑姐儿”
色胚闻言哈哈大笑:“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啊,大爷弄了你也不算错,免得安个祸害良家的罪名!”
他又要往柳香君胸前伸手,却不妨一边芸娘忽的往前将柳香君扑倒,大喊一声:“大爷,使不得哇,她有花柳病啊!”
那色胚一愣,转头瞧向芸娘:“你又是她何人?你怎知她有花柳病?”
芸娘一手拉着柳香君挪开几步,拉着哭腔道:“我是她的丫头。我家姐儿得了严重的花柳病,整日里臭不可闻,我们这才去庙里上香”
色胚转头问其余几位汉子:“花柳?得了花柳是何模样?臭吗?”
其余几位汉子调笑道:“我们又未曾得过,我们怎知那玩意儿臭不臭”
色胚在柳香君身边用力嗅了两嗅,哈哈一笑:“不臭不臭,还很香呢!”
话未落地,他一把便将柳香君的襦裙掀开,柳香君大半个胸脯和膀子露了出来,激的那汉子两眼一眨不眨,喉间重重咽了口唾沫,口中高声道:“哥儿几个,我就不谦让啦!我先来!”
就有汉子催他道:“你快些,我们今日得手这么多,还得扯呼逃跑进山藏起来!”
芸娘此时已急了一身汗,趁着那几人一来一往的说着话,低声催着柳香君:“快想想,怎么伪装个花柳啊!”
那色胚扭转头来又要伸手,芸娘着急,忙忙上去拉下他手,指着柳香君的胸脯道:“瞧瞧,她的花柳已经扩散到胸前了,以前白生生,现在已经泛黄了!”
那色胚一抽手:“我觉着挺白的啊”他将黝黑的大手覆了上去:“和我一比,特别白”
柳香君立时打了个冷战,一瞬间福至心灵,一脚蹬脱鞋子:“花柳,花柳,闻,花柳”
空气中迅速的充斥着什么味道,有些呛人。
芸娘顺着气味向柳香君绣鞋和脚掌瞧去。
那绣鞋倒是乖乖巧巧躺在一边,没什么蹊跷。
只柳香君的脚掌上,在罗袜外层先包了一层防水油纸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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