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夕下,光亮渐渐消失,只剩下了无边的夜幕。夜已至,萧禛羽仍未入睡,仍在为她的身世而迷惑不解。
一个乞丐,一个从小生活在贫苦人家的女儿又怎会像富贵人家的千金一般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饭都不会做。若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你后颈那个奇怪的胎记
拉回思绪,萧禛羽强迫自己入睡,怎么又在想她?不行,一定要将她的身份查清楚。
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窗外的月,位置一点点地西移,似在向人们暗示着时间的推移,却又被云遮住了它皎洁的光。
翌日,萧禛羽又拉着若水去了街上,这次,他特意让属下打听了若水醒来的附近的地方。
但她仍对上一次陪他到街上玩而被采春打而心有余悸,采春会打她,以一个婢女的身份?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其背后定是有人指使,有人,王府有人刻意与自己过不去。而且,敌在暗,我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想到这些,若水下意识地双手拂上双臂,抚着自己瘦弱单薄的身体,打了个哆嗦道:“还是不要再出去了吧,以防有人再借此生出些不该有的话题。”
抬首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却傻傻地还要拉着自己出去玩的萧禛羽,自己以前,或许也如他一般天真无邪吧!可自从来到这里,却需每天担心自己被他人所害,自己究竟,上辈子招谁惹谁了?
“世子,我们还是不去了吧,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你一个世子,这样拉着我出去,旁人指定会说三道四的。”
萧禛羽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她应该还在对前几天的事心有余悸吧!是自己连累了她,很想安慰一下她,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
“若水姐姐没事的,没人可以欺负禛羽的若水姐姐的。”萧禛羽信誓旦旦道。
好险,好险,差点儿将自己的秘密有意无意间泄露出去。这件事,她绝不能知道。
“没事?没人?是你没事,你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除了远在天边的皇帝,谁又敢动你半分?可这怎能代表你周边的人会安全度完此生?”
若水看着萧禛羽仍是一脸稚气未脱的神色,无奈叹道。还在深思中,就已被萧禛羽拉着跑向了街中。
街上,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物品都在若水眼中走马观花般轻轻掠过。
此刻的若水只顾自己深思,却未曾发现,旁边拉着自己的萧禛羽因一种极似羽毛的图案悄悄松开了手,扭头去了一个孤僻的小巷。
“怎么样?查到了吗?”
“回主子,已找到当初那几个乞丐,经证实曾为了抢一个馒头而打了一个人,后来到手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世,只知她原是一贫困人家的女儿,后来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再后来的事,主子你是知道的。”
“只有这些了吗?”
“回主子,属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那几个乞丐说的只有这些。”
“下去吧!将墙上的痕迹擦掉。”
“是”“等等!”
“主子有何吩咐?”
欺负了别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决不可能。有仇不报非君子,一想到若水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他就觉得不舒服。何况,他所看到的只是她手臂上的伤痕。
随后,他一脸邪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属下轻言道:“那几个乞丐,也是目无王法之人,与那些流氓混混没什么差别,若依照王府的规矩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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