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任务。”胡洮走下高台,有人把递给过来一个棍子,胡洮把棍子拿在手里说:“此行十分凶险,你要保护好自己,期待你回来与兄弟们团聚。”眼泪从他眼眶中涌了出来,说:“我一定不辱使命。”把双手举起来,胡洮把棍子放在他的手上,环顾左右,说:“良渚的子民们,今天我派我的兄弟去刑马提之国访问,如果他出卖了良渚的利益,我愿意以死谢罪。”

其他期为兄弟立刻跪在地上说:“我们愿意一起谢罪。”良渚的子民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带着行李出发了,一路上提醒吊胆,害怕被野兽袭击,也怕被人类抢劫。所以他白天找个地方藏起来,夜晚等月亮出来之后赶路。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从刑马提之国赶来良渚的时候,他记住了路上的一景一物,虽然时过境迁,路边的景色发生了许多变化,大样子还在。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总算是到了刑马提之国边境。他向守在那里士兵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对方感到非常惊讶,说:“我刚派出使者访问贵国不久,你们就派使者回访了,你且暂留在边境一段时间,我这就向汕头去汇报。”

一听这个他有点火了,说:“贵国使者来良渚的时候,一路无阻,直接就来到了腹地,很快就得到了氏的解决。你们却让我滞留在边境,这不对等。”对方冷笑着说:“良渚的事我管不着,在我刑马提之国就这规矩,你要是不服气就请回去。”他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滞留在边境等待消息。本来那士兵还打算尽快去通报,被他一通说竟然闹起了情绪,索性拖延起来,一连拖了半个月,对使者说:“我们氏不愿意见你,回去吧!”

眼看自己的使命不能完成,他当场就蔫儿了,陪着笑脸说:“劳驾你再去通报一次,我一定要见你们氏。”对方瞪圆了双眼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氏的身份何等高贵,似你这等鼠辈,岂能说见就见。识相的话赶紧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位士兵还在发威,他的同袍们却看不下去了,早有人偷偷将边境上发生的事向上面报告了。上面得知消息,立刻派人来迎接使者。来的是一个级别非常低的官员,如果没有前面那一番遭遇,他肯定要据理力争,这个时候他却兴高采烈的跟着对方走了。那士兵说:“看到没有,有些人就是贱。”

不久之后上面派人将这士兵抓起来用乱石砸死,然后暴尸荒野。他的遗体不到一天就臭了,野兽都不敢靠近,任由他一点点腐烂,变成浓水最后风干,不肯吃一口。使者跟着那官员来到腹地,在那里一等又是半月,氏和她的近臣竟然完全不知道使者来访这回事。七女端坐在一个土堆上,近臣们坐在她的周围,她说:“奇了,二姐访问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为什么不回访呢?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不行。”次女说:“你说话又露怯了,我们这个年代没有人剃头的。”

七女说:“我知道剃头是清朝才有的事。”次女说:“我们这个年代的人不应该知道清朝。”七女说:“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安排回访呢?”次女说:“按说不能够啊!他们挺热情的。”七女摊开双手说:“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怎么解释?”次女说:“我觉得这里头定有缘故,或许是良渚局势发生了变化,或者使者在路上遭遇不测,或者他到了刑马提之国,而我们还不知道。”七女笑着说:“最后一种可能是不存在,到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次女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七女说:“你我是同胞姐妹,没什么当讲不当讲。”次女说:“自从你登上氏位以来,一心要简化管理方式,这样一来各级官员可以自由裁量的事就有很多。与此同时,又没有人在监督她们,她们难免就松松垮垮,唯恐懈怠的不够过分。”七女听了脸色十分难看,说“你还在怀疑我的能力?”次女说:“不敢,我说的只是一家之言,你若不信,可以不理睬。”

话都已经说了,如果没有理睬,七女感觉自己不占理,于是得力的人气秘密进行调查。竟然发现使者已经在腹地盘桓多日,他的处境非常尴尬,如果继续等待,总也看不到希望,如果就此别过,自己的任务又不能完成。调查人员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氏,她大吃一惊,立刻把次女叫来,如此这般一说,次女也张大了嘴巴,说:“这可怎么办?这事如果传到良渚,胡洮一定会生气呢?”七女说:“你不是说了吗?他的身体其实很差,说不定一生气就彻底过去了。”

次女说:“你不要忘了,他顶着人皇氏的名号,能那么容易就过去吗?就算他真的就这么驾崩了,他的继任者一定会来讨伐我们。”七女说:“为什么来讨伐我们?”次女说:“因为我们羞辱了良渚。”七女说:“胡说八道。”次女说:“关键不是你怎么想,而是人家怎么想。”终于,他下决心要离开刑马提之国了,七女说:“为了让他在刑马提之国的遭遇不被胡桃知道,不如把他给做了。”次女终于忍不住了,说:“胡闹,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人家来疏通关系,我们却把人家给做了,就算是胡洮能忍,上天也不能忍。”

七女不耐烦的说:“你别总拿上天来吓唬我。”次女说:“七妹,你难道忘了吗?主张与良渚改善关系的是你。你想想,杀了良渚来的使者,会让我们与良渚的关系更好吗?”七女说:“你告诉我,除了把他给做了,还有是没办法能让他不把自己遭遇告诉胡洮。”次女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其实这个非常简单,他来到刑马提之国访问,一定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完成,功成名就,反之,难辞其咎。”

在次女的劝谏之下,七女放弃了杀害使者的念头,她先让次女去跟他接触,两个人一见面,他就发了一同牢骚,激动的时候甚至骂了脏话。次女立刻加以制止,说:“身为使者张口辱骂所在国的氏,这是非常无礼的。一个人进了狼窝,却张口辱骂狼王,你说这个人聪明吗?”他说:“狼未必能听得懂我在骂它?”次女说:“虽然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却能够感受到你的情绪,它能感觉出来你在挑衅它,再说你现在是人窝里,莫说是你口出恶言,许多时候就是原本没有恶意,也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说:“我若有个三长两短,良渚不会坐视不理。”次女冷笑着说:“如果我们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对外面说你已经归顺了刑马提之国,坚决不肯回去。你猜良渚会发生什么?”一听这个使者立刻傻眼了,次女说:“要么跟我合作,你顺利的完成使命,我也能再次立功。”使者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你要那么多的功劳做什么?”次女说:“我就是想要证明自己。”使者说:“证明了以后呢?”次女说:“这么说吧!与其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过一辈子,我宁愿璀璨于一瞬间。”

话说世上的人生来不同,有的人生来冷淡,有的人则喜欢热闹,有的人连出气都会觉得累,有的人工作一整天都不觉得累。有的人得到一点点东西就会满足,有的人不管拥有多少东西都不满足。有的人小心翼翼,有的人个性张扬。这两种人孰优孰劣,作者无意去平判,只是请看官在生活中多去留意这两种人,一般来说容易满足的人不会有多大的出息,而那个不容易满足的人,他的人生道路上往往布满荆棘。不信你可以去看看那些活跃在公众视线当中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充满血性和张力的人,他们不安于现状,总是在寻求突破。

作者曾经给父亲有过一次谈话,父亲感叹说:“城里其实也没什么好,车来车往,很容易就被车撞死了。农村多好啊!根本没有汽车。”作者说:“人的命天注定,阎王让三更死便活不到五更。在城里会被汽车撞死,或者受了什么刺激跳楼而死。农村有可能被土疙瘩掉下来捣死,也有可能从悬崖坠落摔死。”父亲哑口无言,其实无论你选择直面挑战,而是选择逃避风险,你吃的苦其实大致相当。每次见到父母,听他们讲许多人的近况。这些人尽管呆在农村,他们仍然要面对人生的各种变故。

有一个很著名的典故,有两头驴,它们的驴生完全不同,一头被主人骑着去旅行,一头则留在村里拉磨。十年后,那头驴从外面旅行回来,发现拉磨的驴每天拉磨所走的路与它旅行所走的路相当,由此看来选择安逸并不会让你少吃苦,所以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就该拼一拼,说不定上天会成全你,因为越努力就会越幸运。也许你会抱怨,有的人明明没有你努力,结果他的运气比你好的多。这么比是错的,你应该先如果他努力更多一点就会得到更大的幸运。

次女就是这么一号人物,使者被感染到了,红着脸说:“好,我成全你。”那一刻,时光变得柔软,变得温暖,甚至有一点滑腻。当阿的手指在小尼姑的脸上划过之后,当小尼姑说他断子绝孙之后,阿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就被激发出来了。许多时候,需求让人犯糊涂。多少情况下,女人容易在需求当中保持清醒,而男人更容易着了对方的道儿。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多情空余恨。使者在温柔乡里似乎已经忘记了良渚,忘记了用性命为他担保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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