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竟作出此等有辱斯文的举动”!看着满脸玩味,笑趴在自己身上的慕梵攸,风灏熠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顾不上磕的生疼的后背,将脸色阴沉转向一边,冷声道,“还不起来,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像是故意气他一般,慕梵攸的脸微低几分,看着如雕刻师手中无分毫瑕疵,艺术品般的侧颜上露出的淡粉色晕迹,她升起了恶作剧般的念头。
慕梵攸在他的左耳上轻呵一口气,右手慢慢的伸向他腰间,不解的问:“什么是有辱斯文?这样吗?”
风灏熠脸上布满寒霜,眼中盛着杀气,就在他准备扣上慕梵攸命脉时,一抹蓝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单手撑地后空翻转间,退到了远处。
“呦呵,看你落魄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般值钱的东西”,慕梵攸随意瞅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拽着那上边的流苏绳子,将玉佩在空中甩了个圆弧圈,一手背后,朝风灏熠吹了个口哨道,“你也就这块玉佩还值那么几两银子,我就拿走了,当做你的救命钱。对了,你不用感谢我哈”!
慕梵攸说完这些话,也不去理会他的态度,弯腰拿起包裹拍了拍上边的灰尘,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风灏熠一个掌风扫过,手捂胸口硬撑着站起来,尽管脸色苍白如纸,衣服破旧,但那通身难掩的贵气和散开的杀气,竟将树叶片片震落而下,“你不是天锦女子,说,是哪里的细作,在此地巧遇本王有何目地,将玉符交出来还能留你全尸,它不是你能碰的。”
“咳咳,我救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哼,还想着杀人灭口”。慕梵攸堪堪的躲过了那一掌,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拍着胸口道,“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清然庵这里,行踪可疑,倒更像是别国的细作呢,再说了,你我非亲非故的,总不能白救你吧!就这玉佩,我还看不够抵银子呢。”
眼看着天色渐凉,秋季早晨的薄雾也微微泛起,而林间经过夜的沉淀,湿蒙蒙散开了几许冷意。
慕梵攸心中焦急,怕耽误的时间久了,被发现逃出来时,难以脱身,当下也不在过多纠缠。
看着面前眼神涣散,冷着脸目光如利剑般射在自己身上的风灏熠,轻蔑的嗤笑出声。
“你呀,就自己在这里慢慢玩吧,姐姐就不陪你了,后会无期!”
她说完,将玉佩随意的往兜里一放,料定对方身体状况不会追上自己,慕梵攸得意的对着风灏熠挥了挥手,迈开双腿向林间跑去。
此时,风灏熠胸中气血翻涌,他强压着喉间的铁锈味,忍受着从逐渐僵硬的四肢传到心脏的密密刺痛,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蓝色倩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摊开的右手掌中,赫然是一支白玉做的发簪,单从那质地上看去,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佩戴的起。
“本王就让你在逍遥几天,等回到京城,就算挖地三尺,也会将你找到。”
慕梵攸使出长跑时的力气,不去管该跑到哪里,只知道自己要向前跑,远离清然庵和那个看似乞丐的男子。
而她不知道的是,清然庵中因为她的出逃,已经是一片愁云。而她今次冥冥中所遇到的男子,竟会让她在这陌生的时空中,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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