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景哥哥!”阮玉捂脸,阮墨这每次见了景亦跟见了亲人似的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还有,我们家吃螺蛳的方子给卖了,卖给县上的酒楼,爹说有五十两那么多呢。以后景哥哥就吃不到螺蛳了。”喂喂喂,小萝卜头!你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啊,还有,为什么要用遗憾的表情看着别人!你不知道别人吃不上你也吃不上?

“景大哥。”虽然阮玉心中翻滚,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嘴角有些僵硬。

这人是不是秀才吗?都不用看书上学堂考试的吗?怎么经常都会碰到他在家周围转悠啊?

“方子卖了?”景亦手摸着阮墨的头,眼睛却是看向阮玉的,毫无疑问,问的人是她了。

“是啊,县上的酒楼看中了,刚好出了好价钱。”阮玉回道。虽然景亦没问原因,她还是一五一十的答了。

“方子卖了自己也不能做?”

“那倒不是只是不会常做了”阮玉说着,瞪了一眼并没有看她而是星星眼盯着景亦的阮墨,而阮墨毫无所觉。

“你姐姐瞪你。”景亦转过阮墨的小脑袋面向阮玉。

阮玉正好被抓包,满脸通红,双耳火辣辣。

“姐姐”阮墨好不委屈,却仍不知道阮玉为什么瞪他。

想摸摸他的头以表安慰,忘了小脑袋上另一人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嗖的收回自己的手,更没脸了。

“听阿墨说,你做的鱼也很好吃?”被手指有些茧子但手心却软嫩的小手摸了一下后,景亦心里也一舒,好想握久一些。

而阮玉心里也在反复地对阮墨唱着,“他是你的谁”

“没有没有,只是他吃我做的什么都觉得香,这是盲目崇拜。其实我做的不好吃,只是在他嘴里有滤镜啊不是,是有神仙的光环。”慌乱解释的阮玉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词儿。

有时候,眼前这个人总会让她脸红心跳,大概是因为真的很少和同龄的男生相处吧。下意识地,也想远离这种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

“明天吃鱼吧,我抓了几条,做好了给我留一条。”景亦不管她的解释自顾自地说。

“阿墨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了,若你家卖的方子有剩余银两的话,也可以先送他去学堂。他是个读书有天赋的。”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忙低下头掩住那抹情绪,却还是被阮玉看见了。

这个清新俊逸的男子本不该这样的,这么久以来,他明明是一普通农夫的打扮,却不掩独属读书人的风华。

不过他提到的问题是该好好考虑了,本来还想明年再送他去,但现在有条件还是可以提上日程了。景亦既然提到,说明这个年纪启蒙的不在少数。

“你不是秀才吗?不用去学堂吗?”看他刚才的神色,好似有不得已的苦衷。虽然是戳人伤疤,但阮玉还是想了解。

“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也要赶回去了。”每次都这样走前还不忘叮嘱,“阿墨,记得给我送鱼啊。也多谢,阮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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