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骑马,上马车的上马车,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往安侯府去。
夏侯妙妙是庶女,自然没有条件自己一辆马车,而是和四房的两个庶女夏侯滢、夏侯潞一辆车子。
两人只是对夏侯妙妙点点头,便凑在一起小声说话,俨然将夏侯妙妙当成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夏侯妙妙也不生气,一个人乐得安静,闭目养神,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马车猛然晃动了下,夏侯妙妙反应快,稳稳坐着,只是睁开眼睛,盯着车帘,等待丫头的解释。相比之下,夏侯滢和夏侯潞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两人因为缓冲而脱离座椅,狼狈跌倒,抱成一团,珠钗翠环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姑娘,前面马车撞了人。”风霜的声音,平静得很,一点都不害怕,哪怕马车撞了人。
夏侯妙妙:“我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重新闭起眼睛。
跌倒的两个妹妹相互搀扶地坐起来,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头上精致的珠花歪歪斜斜。
“怎么办?这还怎么参加诗会?”夏侯滢快哭了,安侯府那是天底下读书人都向往的地方,难得一次诗会,定然有许多优秀书生。
身为庶女,早早有了找一个良婿摆脱庶女卑微身份的念头。
但就是这么一次机会,竟然要错过了么?
夏侯潞已经哭了,她才十二岁,不懂太多,但是姨娘一再叮嘱她不能乱了形象。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可她的颜值已经乱了。
越想越难过,夏侯潞哇哇大哭,孩子就是孩子,哭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夏侯滢愣了下,随即跟着哭,不过她哭起来梨花带雨,娇娇弱弱,好不美好。
夏侯妙妙蹙眉,呲着牙睁眼,不耐烦,“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两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盯着夏侯妙妙看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哭,甚至带着几分故意为之,你不让我哭,我偏偏就哭了,你能奈我何?
夏侯妙妙腻歪,掀了帘子出去。
“姑娘?”风霜扶着夏侯妙妙下车,“似乎是靖北王府的马车,二少爷正带人处理,王妃和四小姐马车在前,已经先行离去,我们后面两辆马车被堵着,想来要错过安侯府的诗会了。”
夏侯妙妙四下看了看,果见前方两辆马车撞在一起,一匹马横躺路中,口吐白沫,死的不能再死。死马拉着的那辆马车歪倒,才撞了夏侯王府的马车。
夏侯妙妙恶劣的嘲笑道:“这靖北王可真是倒霉,十五花灯被人刺杀,看个诗会马车又翻了,害人又害己,真该蹲在家里,怎能出来祸害人?”
风霜忍笑,又憋着,只能别过头去不搭话。
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夏侯妙妙身上,刺得她毛骨悚然,扭头看去,却是那靖北王顾垣长身玉立,冷着脸瞪她。
夏侯妙妙龇牙一乐,说起来和这顾垣也算相识一场,为数不多的碰面,对方都是孤冷、遗世独立的高人之态,不似现在,哪怕站得再挺拔,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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