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以后,南星以放水灯为由,把竹院的丫鬟们都带去了花园的湖边。

她没注意到,就在她们刚一出竹院,就有一黑影闪了进去。

这边楚亦蓉看到院子里没人了,先去把院门关上,这才把准备好的纸钱拿出来。

母亲生前的事,她还记着许多,却对她的家世背景一无所知,既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嫁给楚中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心踏地留在这里?

更奇怪的是,她的哥哥比楚夫人的儿女们都大,是楚家名副其实的长子。

这么推算的话,在楚夫人没进府之前,楚中铭便先有了母亲,那又是为什么她只能做姨娘呢?

难道母亲的出身特别卑微?

可无论如何,她是生她养她护她之人,是楚亦蓉在这人世间最亲的人。

像往年一样,点了香柱,插进土里,又点燃纸钱。

纸钱的烟灰刚刚飞起,她就突然听到身后有异动。

还以为是自己的母亲真的显灵了,回头一看,竟然是楚玉琅。

他身上穿黑衣,手背在身后,一脸佞笑地看着楚亦蓉。

楚玉琅只比她小几个月,年龄不算太大,脸上能出现此种笑,应该是恨极了她,且是早有准备的。

她从地上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粘的草叶和土屑。

烧起的纸钱光和院里不甚明亮的灯光,交映在她的素服上,无形中镀了一层浅金色的边,竟然煞是好看。

楚玉琅看着她的笑渐渐变了,由原来的恨,变成贪婪和渴望。

这些细微的变化没能躲过楚亦蓉的眼,她暗暗把力聚到右手上,一旦楚玉琅动手,她也会毫不含糊地把他放倒。

无论是否把他弄出竹院,只要留时间把地上收拾干净,就什么事也没有。

然而,楚玉琅却话风一转,开口道:“二姐,父亲让我过来取样东西。”

“何物?”穿成这样来取东西,是当她傻吗?

对方却很淡定:“你屋里的旧妆台,父亲说回头他再给您添置新的,那个他有急用,让我立刻搬了去。”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楚玉琅的话都是不合理的。

不过楚亦蓉想看看他玩什么花样,也想把时间拖住,清理自己的祭奠现场。

就先一步往前走:“随我来。”

她前走,楚玉琅后面跟。

两人进了屋,她去内间收拾东西,楚玉琅就站在门口处。

哪知她的手刚一拿起妆台上的物品,还未来得及放下,楚玉琅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

手里平白多了一根绳子,直往楚亦蓉的脖子上套。

楚亦蓉反身把手里的东西掷出去,情急之下并未砸住他,反而砸到了一边的柱台。

室内光线一暗,她的脖子也被绳子套牢了。

她没想到纨绔的楚玉琅,功夫竟然如此厉害,她更没想到他会这么急于要自己的命,不择手段。

楚玉琅手上使力,很快便勒紧了她的脖子,先开始她还极力想反抗,可对方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都比她好,且自己此时已经处于弱势,根本动弹不得。

绳子越收越紧,最后她整个人被楚玉琅拉起,拖到床前。

楚玉琅先把脖子上的绳子绑紧在床头,接着是四肢。

手法异常熟练,好似干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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