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梅川吟出第一句的时候,大家的表情已经从看戏转成了惊讶,就连翰林出身的茅万里都盯着梅川,“这是梅川吗,不是一本论语读了十几年吗?”

韩玄转动金杯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梅川瘦弱纤细的背影却挺拔俊秀。梅川抬脚吟诗,脚落成句: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躬身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的驱使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梅川一步一句,梅川二十步走完转身,拱手向韩玄施礼,“世子殿下,梅川粗笨,绞尽脑汁只能做出这首,还请世子明鉴!”

端木彦和武南飞都看着微笑的武南风,有眼光啊。只有武南风从一开始就相信梅川,端木彦带着赏识的眼神看着梅川,梅川给端木彦一个眨眼杀,端木彦顿时笑了,“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粗笨之人,绞尽脑汁,韩玄偷笑,明明就是闲庭信步吧。韩玄抬手鼓掌,“翰林大学士茅大人觉得如何?”

茅万里捻着胡子的手几乎颤抖,“极佳,极佳!”

“沈秀才”,韩玄抿下一口酒,“梅川的这首诗可有抄袭?”

沈洪生从始至终才是绞尽脑汁呢,他把自己涉猎的名人诗词上下搜索了个遍,奈何找不到任何相似的诗句。沈洪生虽然想搬到梅川,让梅川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一次丑,但是无凭无据,又有韩玄在,沈洪生只能坦诚承认,“原创,原创”。

韩玄又转向社学几名督学,“你们觉得这首诗如何?”

“回世子,这首诗意境极佳,是难得的佳作”,几名督学纷纷点头称赞。

“好”,韩玄拍着桌子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梅川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韩玄给了梅川一个摸脸的动作。

梅川是头一偏,左手拍在韩玄手掌,两人瞬间来了个击掌动作。梅川杏眼一眨轻声提醒,“世子,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吧”。

“是吗”,韩玄低头附在梅川耳边,“我怎么记得我们熟的很呢”。

梅川低头偷笑,不就是拍了你几下脸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干嘛。

韩玄一本正经的回到位子上,对着督学道,“梅川才学出众,从明天开始收他入社学学习,你们要严加教导,不可让他荒废学业,若是他不能中了明年的状元,我拿你们试问”。

hat?大厅里的人纷纷看向韩玄,韩玄是喝多了吗。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中状元,那比让人相信梅川是死后复生还难以置信,这简直是坐火箭加速器般的上升啊,而且这梅川又不是神童武南风,一个连跑步都经常掉沟里的人,一年时间登上金銮殿,呵呵,若不是韩玄说的,恐怕要被人用口水给喷死!

除了茅万里之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当然也包括梅川。茅万里立刻起身,“属下谨遵世子教诲,一定协同社学督学好生教导梅川,让梅川早日成才”。

三名督学从迷糊中醒来,赶紧起身一起保证,反正都是说严加教导之类的,听得梅川直皱眉头。

“世子,那个”,梅川挠挠头,“我志不在考取功名,我就是想……”。

梅川话还没说完,茅万里赶紧给韩玄道歉,“都是下官教导无妨,导致平民梅川出言不逊不知好歹,世子所言极是,梅川有才却需要严加管教”,茅万里给梅川一个想杀了她的眼神,“快点谢恩”。

梅川鼓着腮,这是韩玄变相的报复自己吧。武南风投来一个欢喜的眼神,梅川恍然大悟:社学里美男多得是,去就去,谁怕谁。

“谢世子!”梅川一边谢恩一边投给韩玄一个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

“世子,梅川还未满十五周岁,这个是不是不合适?”

韩玄说的大奖是春香阁的头牌兰芝,薛老爷子把兰芝作为头奖,这是全锦州城都知道的事。可是梅川不仅是个毛头小伙,而且和自家两个小子之间的矛盾是人尽皆知,若是把梅川给祸害了,别人还不要指着薛家的鼻子骂啊。

茅万里也赶紧相劝,“大奖一说本是娱乐民众,参与者并不在薛家宴请宾客之中,世子就把大奖留给普通民众吧”。

梅川和妓女共度春宵,梅川可是女儿身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茅万里焦头烂额。

还有一点,中了大奖的男人在享受大奖的当晚,房外会有无数的人隔们倾听,一同分享获奖者的激情和奖品的妙音,可梅川要如何才能蒙混过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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