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宵终于说服乌尔衮,让她在半个月时间内找回原来的新娘,但她要独立营帐和单独的守卫人员,于是乌尔衮又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丫环给她,并且对她衷心,连乌尔衮都不能指派她们。
刚进王凌宵营帐的时候,两个丫头刚报了姓名,王凌宵便对她们拳脚相向,她们两个人本能的还击,与王凌宵过了五招之后,王凌宵便停止了试探,然后拿出两粒药丸,带着玫瑰花香。
“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丫头又不知道王凌宵想干什么,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王凌宵浅笑着,将药丸分别送进她们的嘴里,迫使她们咽下去。
“你们吃了我的九步凝香丸,走九步就会没命,不信你们试试看。”王凌宵倚在桌前,得意的说。
两个丫头不明所以,刚走了两三步,便一齐跪下。
“公主饶命,我们姐妹是来保护公主的,不知公主现在是何用意?”
王凌宵回到座位上坐下,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用茶盖划过茶身。
“九香凝香丸也叫衷心凝香丸,如果你们对我衷心耿耿的话,这九香凝香丸根本起不了作用,才走两三步就感觉到不妥,你们对我可是一心一意?”
两个丫头相望着对方,然后又是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公主大度,我们的确是奉王爷之命派来监视公主的,所以才”
王凌宵抓起桌上的小白瓶子扔给她们,“这是解药,吃了走人。”
右边一个丫头接住,看了左边的姐姐一眼,然后站起身,打开小白瓶子,一人一粒解药,各自吃了,出了营帐。
王凌宵叹了口气,暗自伤神。
谁知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她们就回来了。
“姐姐娜仁见过公主,我二人愿意脱离王爷,全心全意为公主效命,衷心不二。”前面梳着着角辩,后面头发都编成几十个小辩子的丫头跪在王凌宵面前说。
而另外一个戴着围帽,一头绣发扎成了两个发辩的妹妹也跪在王凌宵面前:“妹妹萨仁愿意如姐姐所说,终生跟随公主,保护公主安全。”
王凌宵终于笑了,她走到两人面前,先扶姐姐起来,再拉妹妹起身,“好,以后,我们三个便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姐妹。”她伸出一只手,然后两个姐妹也各伸出一只手,三只手叠放在一起,便算是结拜,从此以后谁也不能背叛谁。
乌尔衮军帐中。
“王爷,大清大皇子胤禔到。”
乌尔衮抬手:“请。”
胤禔带着齐霖走进军帐,而齐飞和齐云连则穿着将军服守在军帐之外,随时候命。
胤禔一进帐,乌尔衮便在帐前迎前,两手手一握,转了个圈然后抓住彼此的手臂,然后相视“哈哈”大笑。
乌尔衮拍着胤禔的肩膀说:“老弟,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这里情况可有些不妙啊。”他一伸手,示意胤禔坐到一边的客人座上,然后自己坐在上座。
胤禔一看,掀了下前下身的军衣,大跨步向前,走到座位上坐下,齐霖跟在后面,站在胤禔身后。
“老弟,这是何人,怎么面生的很?”乌尔衮借空打量了下齐霖,见他面相俊美,身材适中,却穿着大清贵族锦衣,手中拿着名贵长剑,应该不是军营中人。
胤禔看了眼身后的齐霖,齐霖点头,走向前一步,站在乌尔衮对面,两手伸到前面离头一寸处,然后弯腰低头,“卑职乃是胤礽太子的玩伴兼伴读齐霖,家父是定国大将军齐东远。”
乌尔衮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齐公子,齐飞和齐云连不知与你有何关系?”提起这两名刚调派过来的猛将,乌尔衮就觉头疼。
“齐飞是卑职的大哥,齐云连是卑职的二哥。”
乌尔衮点头,看向胤禔举起杯,“老弟啊,你现在可是有两位得力助手啊,下次战场上见的时候,可要手下留情啊。”
齐霖悄悄退下,站在胤禔身后。
胤禔举杯,“呵呵”笑着,然后与乌尔衮同饮下杯中的酒。
酒过三巡,乌尔衮似乎有些醉了。
他双手举到右耳处,拍掌叫来手下。
“去,把他们的固伦公主给我请来,让她为我跳一支舞。”
胤禔与齐霖对望了一眼,看向乌尔衮,胤禔举起杯:“来,还没祝乌尔衮兄新婚快乐,这杯补上。”
乌尔衮故意睁开一只眼睛,虽然有些醉意,但他还未糊涂,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举起杯,一气饮下。
王凌宵带着娜仁,萨仁进入到军帐,她侧头看到胤禔和齐霖,暗暗心喜,两手交叉放在两肩上,“王爷。”
乌尔衮倒着酒,“来,为我们的大清客人跳支舞,他们俩你应该认识吧?”
王凌宵站在原地,看着胤禔与齐霖,动也没动。
“是不是没有琴?”
乌尔衮一拍桌子,“来人,拿琴来。”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侍女抱着琵琶进来,她们从旁边搬来两个小凳子坐下,十指一动,琴弦便发出美妙的声音来。
王凌宵依然未动。
娜仁,萨仁互看了一眼,也急了,王爷的脾气她可是了解的很,对王凌宵已经够大度了,如今她竟然敢不听指派。
王凌宵侧头看了眼娜仁,两手放于腰前,不卑不亢:“王爷,我是来解决问题,好不容易大清的使者来与我会合,您却让我跳舞?这是何用意?”
乌尔衮拿着酒杯站起身,走到王凌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身子不自觉的左右摇晃,有些微怒:“你说,他们是你叫来的,是来解决问题的?”
王凌宵点头,肯定的回答:“是,他们都是帮忙寻找您的第一位固伦公主的。”
乌尔衮将酒吧拿到王凌宵嘴边:“好,如此,我就不为难你,将这杯酒喝了,我就把营帐让于你。”
王凌宵看着乌尔衮,半天嘴唇没动,反而微微拿远些,乌尔衮身上的酒气让她有些嫌恶。
乌尔衮鼻子一歪,扔掉手里的酒,抓着她手腕的手放开,改为抓住她的脖子,他凑近她的脸,两眼一瞪,两眼珠像是要吃人似的。
齐霖见状,就要上前英雄救美,哪知刚上前一步便被胤禔阻止。
“乌老兄,你怎么忘了,第一次抬来蒙古给你的才是真的固伦公主,琴棋歌舞样样精通,而这个只不过是个冒牌的,临时封的,我大清本不愿欺你蒙古,所以才派我们俩来帮助假公主,将真的固伦公主寻来,您这会怎么就不愿意了呢?还是因为我们的假公主比较貌美,让您已经放弃了我们真的固伦公主?”
乌尔衮眼珠转动着,终于放开了手,他转向胤禔:“那她是”胤禔将随身手绢递给乌尔衮,乌尔衮接过,擦着手。
齐霖见王凌宵一边喘着粗气,暂时安全下来才放下心来。
胤禔一看乌尔衮的燥脾气缓和下来,才睨了眼王凌宵,道:“你说她啊,她也只不过是为我选的秀女,因为较为优秀,才
在您的新娘不见时,阿玛临时认下的干女儿,本想将她嫁给你以了解此事,但谁知”
乌尔衮见胤禔一脸为难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不必说了,我想我已经明白些了。”他看了眼王凌宵,语气缓和了些,“既然是皇上的干女儿,那也应该是位公主,不知怎么称呼?”
王凌宵:“我是王凌宵。”
乌尔衮点头,马上变了态度,他转向胤禔:“让大皇子割爱,可是我乌尔衮的不是了,看来,我还是等你们把真的固伦公主给我找到,这样也算是还君明珠了。”说完,他便走出军帐。
大清驻科布多营帐。
“我已经给师兄传了讯息,让他先去云顶山一趟,那儿是九尾狐天族聚集之处,那位被收养的人类公主无处可去,一定是回了那里。”王凌宵已经换回了汉人服装,还多亏了娜仁和萨仁,要不然乌尔衮也不会轻易放她出蒙古包。
话音刚落,娜仁和萨仁便闖进营帐来,后面跟着汉族的婢女,“大皇子,她们”
娜仁:“我们得贴身保护公主。”
胤禔看向王凌宵,王凌宵转头看看两位已经换回汉衣的姐妹,想必她们还觉得特别别扭吧。王凌宵向胤禔点点头,“她们是自己人。”
胤禔挥挥手,侍女出去,然后看向王凌宵,继续道:“你意思是”
王凌宵说:“等到寅时,师兄便会回传讯息给我,到那时我们再出发前去云顶山。”
皇宫。
凤仪在永和宫正和娴妃娘娘说着话。
忽见丫环匆匆而至,见凤仪在场,便附耳说话。
“娘娘,皇后娘娘被放出来了,听说是定国大将军联名上书,保的胤礽母子。”
娴妃娘娘挥挥手,丫环退去。
凤仪将头凑近娴妃:“额娘,什么事?”
娴妃娘娘深叹了口气说:“定国大将军联名上奏,出面写保书,保出了皇后母子俩,你那二哥啊这次可是命大的很。”
凤仪:“是吗?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齐家向着二哥?”
娴妃看了凤仪一眼:“齐霖和他是从小的兄弟,你说向不向?但”娴妃拍了下凤仪的手,“如果你和胤礽一起遭难,或者说你和他成为对立面,你说齐家会向谁?”
凤仪有些不确定,看着娴妃的眼神有些质疑:“额娘是说,齐家会向我?”她指着自己低声问。
娴妃肯定的点点头。
娴妃低头对凤仪说:“虽然现在太子是被放了出来,但是皇上肯定不会再重用的了,而且太子已被废,太子位一空,皇上的血脉都有机会。”
娴妃的话让凤仪惊讶,凤仪猛的坐直身,怀疑的看着娴妃,说:“额娘的意思是让女儿做太平公主?”
娴妃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傻孩子,难道你就一辈子甘愿做别人的臣子?而不想做皇后?”
凤仪又倒抽了口冷气,她完全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额娘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她呆看着平时她最心疼的额娘,目不转睛。
娴妃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心理变化,只道是女儿对自己的提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罢了。
“定国大将军齐东远怎么说也是太祖皇帝身边的红人,有他做靠山还怕成不了事?再说齐霖聪明聆俪,更加有勇有谋,收伏人心的能力也强,还有他的两个哥哥,武功高强,智勇双全,齐家三兄弟也齐心,你只要稍加暗示,让他的两位哥哥共同拥护弟弟,以他们现在在军营的地位,号召兵马不成问题。”
凤仪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她和齐霖哥哥的婚姻无形中牵扯到了政治,不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不是额娘,还是定国大将军,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她是额娘和大将军拿来抢夺阿玛江山的一张王牌。
“额娘,也许我们不必走这条路,我们可以逼皇后让位,等您当了皇后之后就可以安享晚年,至于我和齐霖,您不必担心,我并不想做皇后,只想和齐霖哥哥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娴妃看着凤仪神情恍惚的样子,才知道也许凤仪在爱着她的同时,也爱着她的阿玛,虽然从小她就对阿玛怕三分,但更多的是敬而不是畏,让她面对两个所爱的人反目成仇也许真的很难。娴妃便“呵呵”笑着,转了话题说:“既如此,额娘也祝福你和齐霖,至于别的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
凤仪回到宫里,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听到的事实,一杯一杯的喝水,哪知道一分神竟岔了气,弄得自己咳的死去活来,心铭一边拍着公主的背,一边说:“怎么了这是,连喝水都呛。”
凤仪本想制止心铭再拍,哪知道心藏深处,一股力量散发至各筋脉,再从各筋脉中集中在两手腕,她憋红了脸,两只手被迫伸出来,从两手腕中发出了一道红光,射向院中,两棵月季被连根拔起。
心铭看到惊呆了,她转向凤仪,呆怔的表情:“公主,你怎么这么历害?”
凤仪满头大汗,缩回两手,才刚想站起身就晕撅过去。
“公主,公主?”心铭扶着凤仪的身体,唤着。
太医又被集合起来。
皇上,皇后亲自来看。
娴妃一旁默默流泪。
皇上转身和皇后坐在厅里的椅子上,一手放在桌面上。
“心铭,这是怎么回事?”
心铭跪在地上,全身发抖。
“这件这件事很奇特,公主她突然全身发冷,然后全身发光,接着便伸直两手臂,然后就从手臂上传出两道红光,打在院中,然后那两棵月季便被连根拔起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而且发生在娇生惯养的凤仪格格身上。
心铭偷偷抬眼,看到皇上果然皱眉,他看着皇后,又看看心铭。
“好胆大的奴才,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妖言惑众,说,是不是你们趁着凤仪公主昏迷时故弄玄虚,那两棵月季其实是你们拔出来的?”皇后娘娘秀眉扬起,低声吼道。
心铭吓得手都软了,两手趴在地上勉强撑着身子。
“皇后娘娘,皇上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说半句谎言。”
皇后继续哆哆逼人,两眼放出射人的光,咬牙切齿:“好一个嘴硬的丫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你是暗指皇上生了个妖孽吗?”
康熙一听,也怒火冲天的看着心铭:“你说凤仪是妖孽?”
心铭听了差点趴在地上,额上冷汗直冒,哭道:“皇上,奴婢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据实以告。”
皇后见康熙向着自己,不由大喜,更加大胆:“来人,把这个丫头送进慎刑司,大刑伺候,看她还敢不敢诽谤公主。”
“慢着。”正当心铭被架下去的时候,娴妃突然出现在背后,她对皇上行了个礼,柔声道:“皇上疼爱凤仪,为娘的岂有不知,只是现在凤仪还在昏迷当中,具体我们都不知道,心铭说的是真是假,何不等凤仪醒了再做计较?”
康熙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对皇后道:“皇后,我们不要为了孩子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嘛,等凤仪醒了问问她再作处置。”
皇后:“都听皇上的。”
康熙站起身,“娴妃,留在这好好的照顾凤仪,朕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皇上回宫。”皇上身边的太监一声喝,皇上皇后以及跟随而来的太监宫女便通通跟着离去。
寅时刚过。
一只白鸽若隐若现,飞向帐中,王凌宵举起双手,白鸽落在手上,瞬间化作几行字浮在空中。
“狐族真公主出现,养公主被囚禁。”王凌宵一看,喜上眉稍,对胤禔说:“我们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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