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上钩后林书黎心里有了底不慌不忙问起了正事。

“是你什么亲戚?”

“远了我妈以前的朋友,他家的亲戚。”苏妙牢记之前自己编的亲戚网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案情了解吗?”

“略微听过。”苏妙说“具体的还不了解。”

林书黎道:“海市之前就是个渔村上个世纪末才慢慢发展起来。我出生那年,海市只有现在的人民路一小块是市中心,最高的楼是海市百货商厦我爸妈每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四十块。”

苏妙没这个印象她不是海市人且出生较晚,她有记忆时,家里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那个时候,国家不是在重点发展海市吗?海市建设投入巨大来了好多人有专家有工人劳动力流动非常大。”林书黎分析“所以那个时候案件也频发。你知道数字连环杀人案吗?”

苏妙摇头:“不知道。”

林书黎说:“也就是我出生那年,到你出生那年,这期间发生了三起杀人案凶犯专挑上下夜班的女工下手作案之后,会在拿走受害人鞋上的鞋扣,并在附近留下顺序。第一起,用血写了个数字1,第二起,就是数字2”

“凶手被抓了吗?”

“没有。”林书黎道,“当时技术条件落后,人员流动大,而且那个年代不是在扫黑除恶吗?警察人手短缺,通常情况下,一个案子还没查明白,就又接到恶性案件,当街杀人越货,抢夺盗窃国家财产什么的,全体公安都要放下手中的案子,集中警力出警你知道当时的人狂妄到什么程度吗?连警察都敢打。”

他说完,抬头瞥了眼卓忘言。

卓忘言一直安静听着,坐姿端正,颇显气质。

林书黎心里不爽,故意在换信号灯时,猛地擦了一脚刹车,想让卓忘言这个十分装腔作势的坐姿崩塌。

苏妙一直专心听着,没注意路况,林书黎一脚刹车踩下去,苏妙五脏六腑差点跑前头去,晕得很。

卓忘言出手如电,双手扶住了苏妙。

“谢谢。”苏妙回过头,报以灿烂一笑。

卓忘言呆呆看着,如痴如醉。继而,他转眼,眸色幽深,看向林书黎。

林书黎嘴角微沉。

到了公安局,林书黎靠刷脸找到了人,介绍了来意。

“带身份证了吗?”警察大叔问,“跟受害人什么关系?”

“妈妈的朋友,委托我们来问问。”苏妙道,“我们是听说现在都在翻查旧案,就想我们这个案子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警察大叔登记了三个人的身份证,打开电脑,按照时间顺序,找到了案情简要。

“你们可以看这个。”警察大叔说,“这个是当年的办案民警做的案情总结。”

复印件整理好,警察大叔登记完,贴了便条,递给苏妙:“就在旁边的休息区查看。”

“好的,好的。”苏妙拿着档案坐到了一旁。

“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苏妙先看了时间,又看到受害人和她女儿的名字,点头道,“对,就是这个。”

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左右,从百货商厦下了班的华某红带着她刚满五岁的女儿步行回家。

那天,女儿发烧,为了方便照顾,她带着女儿上班,下班前,丈夫说要去东珠乡接在姑姑家的大儿子回来,骑走了她的自行车。

因此,下了班盘点之后,华某红抱着女儿步行回家,在长安镇的国道上失踪,第二天早晨,经被害人家属报案,警察在国道旁的田地里,找到了被残忍奸杀的华某红,并在离她一百米远的树下,发现了被烧焦的,华某红的女儿小花。

经警察调查走访,曾有附近居民看到火光,但以为是烧旧物,没有靠近询问。

那个时期,因为外来务工人员多,工期结束后,一些工人返家时,会将在这里用过的,不值钱又卖不掉的旧物烧掉,轻装回家。

苏妙:“妈的,太残忍了!!”

林书黎拿过卷宗,翻到了证物一栏。

“在案发地附近五百米的田野里,找到了一个空油桶。”林书黎分析道,“普通常用式。附近有建筑队,也有经销社那时候会有人拎着油桶打油偷油,啧。周围环境很复杂啊”

苏妙指着下面的一栏说道:“看这个,犯罪嫌疑人排除。”

“法医从受害人身上提取了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精斑”苏妙道,“经比对,排除建筑队工人某强,排除受害人丈夫某国,排除汽车修理厂工人某伟”

苏妙问道:“当年也可以进行比对?”

林书黎说:“可以,不过只有首都公安部有这项技术,而且只能排查几大项,远远不及今天。今天的鉴定,还能锁定凶手的亲缘范围。”

“真的?!”苏妙道,“那,要是再做一次检测,能锁定凶手吗?!”

卓忘言在一旁,像是听天书,他将案卷上的文字都记了下来,可却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要看当年的物证有没有完整保存了。”林书黎说,“不能抱太大希望,但我们可以抱有一线希望。我去问问物证室。”

苏妙低头,看到案件证据鉴定负责人,写下的名字是:“时新开。”

苏妙追问道:“林警官,如果物证保存齐全的话,是否就能重新调查此案?!”

林书黎皱着眉,转头看着苏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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