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川,你看那屋顶上的是什么?”一身着白袍道服的少年正招呼自己的同伴往窗边过来。

“啊?”睡得迷迷糊糊的同伴揉着眼睛凑过来,眯着眼辨认了一会:“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这你也值得大惊小怪。”

闻清生抿了下嘴,语气里带了些责备:“你仔细着点!”

马涉川又看了一会儿,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子,突然难以置信嘴角抽搐道:“那是个……人?!”

二人正坐着的是一家茶馆的二楼,同桌还坐了一个玄衣男子,男子五官柔美,面若静水只让人觉得是皎如玉树临风前般君子如玉。

此时男子顾自品茶,并不参与二人的对话。

闻清生抱怨道:“方才是你轮值,那里不声不响躺了个人你也不知道,师傅让我们找的人怕不是早就被你错过去了。”

马涉川自知理亏,张了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对面的酒楼顶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平摊在屋顶上,衣服很宽松,但因为浸了水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和瓦片上,身旁还有一抹不明的白色,应该是从哪里飘来的纸片吧。

眼上盖了块遮光的旧布条正顺着插进头发里的几根杂草流到瓦上。

“是那个乞丐太没存在感,……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马涉川辩解努力道,“这里经过的人我是真的一直仔细盯着呢。”

闻清生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这或许也确实是个意外。

许是身下躺的并不舒服,少年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手撑着瓦片坐了起来。

闻清生二人正好看到屋顶上的“破布”爬了起来,突然起身带来一时晕眩,那人歪歪斜斜地晃了一阵又稳住了开始往屋顶边上走。

一场血案边缘徘徊把二人惊出来了一身冷汗。

白尘走到边上从屋顶上往酒楼旁边的小巷子里跳。

“身手不错。”闻清生赞道。

马涉川:“估计是巷子里有什么踏脚的东西吧。”

白尘拖了双木屐走在街道上。

少年双手插在袖子里,宽大的蓝布衫显出少年的消瘦。腰背挺直、步伐随意显示出一种莫名自在风流,丝毫不因湿了一身而显得狼狈。

正巧街旁的豆腐店往外面泼了盆水正好溅了白尘一身。

“我看那小乞丐得吃一计闷头亏了。”马涉川事不关己地猜测。

闻清生也跟着他往下看,随口跟问了一句:“为什么?”

马涉川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记得你们一家都是读圣贤书的吧,市井乡民可没有你想的那样可亲。”

说完又拍了拍闻清生的肩膀。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闻清生:……

豆腐店的老板出来看清了来人,却出人意料地一脸惶恐,连忙低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方才没看清,您没事儿吧!”

老板看见白尘一身湿漉漉的,就要拉进来换身衣服。

马涉川:……

白尘大手一挥:“没事儿,我这一身也不是你浇出来的。”白尘把袖子放到鼻下闻了闻,“话说你这是什么水呀,怎么那么香?”

一股淡淡的桂花味。

“是泡了木樨的水,用来做豆腐用的。新品种,要不我给你包一份回去?”

白尘连忙摆手:“别了别了。你瞧我这一身也没法儿带,白糟蹋了好东西,等下次吧。”

白尘又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树的腿怎么样了?”

马涉川,闻清生:树的……腿?

豆腐店老板答道:“好的差不多了,等他好了,我让他亲自给您送豆腐去。”

“那也成。不过你让他别着急下地,我回去让二再给他看看,以防万一。”

“那自然好呀!郭三郎的医术可不连镇上的老郎中都夸呢!”

嗯嗯,那我就先走了啊。”说完白尘背着身,挥了挥手走开了。

闻清生玩味的看着马涉川:“怎么说?”

“那俩是认识吧?”马涉川一脸难以置信。

“好好好,意外意外。”闻清生一脸敷衍的答道。

马涉川:“你不相信就看着,他这样一身邋遢成样,碰到谁都指不定要遭人嫌那。”

“白家大郎,新摘的果子,要不要尝一个噻。”路边一个带了方言口音的大娘,从自己的水果摊朝白尘喊道。

白尘本想拒绝,但看到摊子上的苹果却又犹豫了下:“好啊,那……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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