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走出厨房,看见小新拿着不知名的花苞。
“你这又是从哪挖来的,这天黑路暗的,看不清楚还以为是贼呢!”小新挠挠头先嘻嘻的笑了再回话。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回去翻了草集才能知道。”平心听他正经说着要翻书的样子很是好笑。
“你笑什么,莫非笑我不识字,这倒是事实,但有图画不是。”小新觉得别人笑他都不怎么样,但是平心笑他竟然十分难过。
“没有那个意思,我要赶紧过去了,给知少爷喂点醒酒汤。”尤家大是大,只是空,不热闹。
平心快步的走到点灯的长廊上。赵知酒劲后来凶猛,此刻头痛非常,胃也跟着绞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坠。
平心见他蹲坐在地上,慌忙放下碗在桌子上走过去要扶赵知起来。
“知少爷,这是怎么了,平心先扶你起来。”平心的泪水说来就来,凡事不管严不严重都要先哭一哭,特别是赵知的事。
赵知后悔,应该叫符儿的。
“把醒酒汤拿过来,我没事。”平心被安慰到,把醒酒汤拿过来但是忘了勺子,转身拿回来赵知已经把醒酒汤喝完了。
“少爷,起来到床上躺着歇息吧。”平心不知道又触到了什么经,抽泣不止。
赵知靠在枕头上,转头看平心收拾桌子,手按在肚子上。
“平心,你知道你明日要做什么吗”平心眼角还带着泪,回头低首应答。
“知道啊。”赵知抬手指了指床边的凳子。
“过来坐着,陪我聊聊。”赵知声音比往日低沉,平心细步过去坐三分之一的凳子,赵知拉拉被子盖过肚子。
“不觉得生活无聊无趣吗”赵知眼神有点犀利,平心心突跳。
“奴婢每日都有事可做,不曾觉得无聊。”平心如今十八芳华,从十岁起就开始伺候人,只要主子开心不找事,她也就满足,况且大府里的丫鬟一天到晚那有得闲的时候。
“我让你离开尤府,离开中都吧。”平心听话不对,立马从凳子上跪下来。
“少爷这是在说什么,是奴婢哪里没有做好千万不要赶奴婢出去啊。”赵知漠然的看着平心,他记得刚到这个世界,身边只有平心。
那时候平心回话都自称平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嘴边便挂上了奴婢二字。
“你出去吧,明日不用叫我起床了。”平心还待说什么,看赵知已经把被子盖过头顶,挂着泪水走出去了。平心在门口站了很久,赵知从风州回来就很不对劲了。
“少爷啊,平心的少爷。”平心擦湿了手绢。赵家算是彻底遗孤了,她很是可怜清明与朗月,想想又更为赵知难过觉得赵知可怜。
赵知一定为这个事情劳神伤心着,赵家倒了赵知还有什么可做依靠。
平心以为自己想通了赵知为什么问她刚才的问题,略有心安的回去睡觉了。
尤凭就在书房睡下了,第二日早起去了皇宫。早朝还说着和往常一样的话,尤凭看到有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下了早朝他才知道看自己的人是谁,台州合王蓝珏。停住上轿的步子,等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蓝珏。
“尤凭。”合王爵衔确实比自己这个军书职高,不过从未有人直呼自己姓名过,再不济都是尤大人。
“不知道合王有何事”蓝珏江湖气浓的过分,尤凭倒也不是多讨厌江湖气,尤锐比之蓝珏只多不少,就是看蓝珏佩上朝服很是奇异。
“无事,就是认识一下军书,天下奇才仰慕已久。”尤凭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既然认识了,合王请回。”说完就上轿走了,蓝珏想不到尤凭这么爽快的应承了自己的“仰慕”。
宫门侍卫感觉有一阵风头顶过去,下意识看了合王府的马车夫,两人互看许久又双双别过头去。
“第三次,南阁这半月修了三次窗了。”蓝珏坐到下首,自倒了茶大喝一口。
“你不检查是否是有人偷懒,不仔细修换,怎怪我。”公孙衍低头批着他的奏折。
“内务府多余开支你来给本太子付。”蓝珏打开扇子象征性的扇了两下。
“我穷着呢!”很好,很大胆,当着公孙衍的面说自己穷还不拐弯抹角。站在门口的太监景太监捏着自己的鼻子不让自己笑出来。
也就一个月前蓝珏开始频繁进入皇宫,比尤凭的次数还多,景太监看人识相有自己的一套,蓝珏此人真是张口无忌从来不尊官臣之道。
“穷啊,本太子派你去回州,和崔爱卿一起赚赚钱。”蓝珏扇扇子的动作顿住,他就是来求公孙衍让他出去赚钱,不过不是回州罢了。
“崔状元和我放一起岂不浪费,我去通犬马周国怎么样。”公孙衍被他胆的话惊到。
“兹事体大,应当和朝臣商议,本太子给不了你回复。”蓝珏也没想他就这么答应了,转而问起了阳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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