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外面关于叶修远的传闻都是错的,芩家待他一直很好,叶修远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倘若真是如此,方才那个云渺弟子也不该对叶修远如此仇视啊。

易清狂脑中想着事,吃饭吃的越加心不在焉,手中的筷子伸到芩君荇面前,虚无的夹着空气,回过神来时芩君荇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他呵呵笑着解释:“失误,失误。我眼神不太好。”

芩君荇抿唇,对上他的目光,平稳的开口:“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

易清狂心想只是跑神随意扯了个理由,没必要弄这么严肃吧?可一听又觉这八个字好生熟悉,回忆之际芩君荇接着道:“为何在顾玄朗面前发此毒誓。”

啊。对,是他自己说的话。

“不这么说,他不会善罢甘休。再来……”

再来他这句话说的并不严谨,只说不得好死,但没说谁不得好死。而且无论是叶修远还是他,其实的确都是不得好死的结果,一个死人,一个半死人,已经经历过的事,也不怕再来一遍。

“再来什么?”

易清狂耸肩:“再来,我也的确没有骗他,招魂幡确实不在我手上。”这残缺的幡,即便给了他也没用。

也就只能用来支使意志不坚之人,或者一些初级低级鬼。比如先前遇见的那个农家鬼。

想到什么似的,易清狂又道:“这地方古怪的很,虽然只歇一夜,难免不会生事,还是要多加注意。”

“嗯。”

“还有。去凤城的弟子,是你亲自选的吗?”

“是。”

“那个叫闵舟的也是?”

“对。”

“可你不觉得……算了,吃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屋休息了。”

芩君荇看他起身去开门,顿了会儿问:“你房间是哪间?”

“天字房,说是二楼向东方向第二间,就……”

嗯?

这位置……说的不就是芩君荇的屋子吗??

他扫了眼屋内陈设,发现这屋子子虽是单间,却有两张床,两床之间不过置一屏风相隔。

芩君荇没说别的,言简意赅道:“休息吧。”

易清狂也不是客气之人,生前在阑珊时没少和兄弟们扎窝挤一块休息,这会儿也不别扭,只是听了闵舟那几个弟子对芩君荇的议论,再看眼前这人,总觉得很不相同。

二来收拾好后,易清狂爬上床榻,看着屏风那边烛光朦胧间芩君荇的侧影,眯了眯眼睛。

睡前打坐一刻,是芩君荇的习惯。易清狂靠在床边坐了一会,越加觉得脑袋沉,偏偏房间里总有一股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叫他闻了更想倒头就睡。

淡黄色的烛光一点点变淡,见那方的芩君荇仍旧一动不动,易清狂打了个哈欠道:“公子。”

无回应。

“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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