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后,她们所有参赛的姑娘都被从凤凰门放了出来,还真是从哪入,便从哪出。
明明才过两日,苗苗却觉得自己在这皇宫已经呆了好久,所以被放出来时,激动地拉着秦商的袖子,“姐,我们可以回家啦!”
秦商边点头边大口吸了吸外边的空气,只觉浑身清爽。
俞叔不知什么何时到了凤凰门外,拉着一辆马车默默地等着秦商出来,苗苗眼尖,一下就看见了俞叔,指着俞树下微笑地看着她们的俞叔,“姐,俞叔在那等我们!”
她们走到俞叔那,听到俞叔低声沉稳地说,“大姐,老夫人特命老奴来接你。”
她笑着点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内,沧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随即秦商听到,“秦商,干得不错,我们已经取得第一步的胜利了。不过本君有个疑问,殷离怎么会答应你呢?”
“现在怎么不装死啦?”秦商捏着沧的肚皮,笑眯眯地看着它,沧很是羞愤,怎么……怎么好端端的动手动脚呢,但是鉴于自己方才的不作为,硬生生地罢气憋在了腹中,“你快先回答本君的话!”
秦商拢了拢衣边,企图能驱散一些冷气,整个人看上去难免有些萎缩,眼眸却是明亮透彻,“你觉得我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再不承下来,能行吗?或者说,如果连这点决断力都没有,我还真不敢把他当做第一培养对象。”
沧依旧困惑,爪子挠了挠须,“你是说,他觉得你真心喜欢他,所以他便愿意娶你”
秦商长叹一声,“沧啊,你既跟我说,离王是个难以琢磨、不可觑之人,又怎么会相信我的那些话”
说话间,秦商的眸光渐渐疏散,似是轻喃,“相信我会因为他那世间少见的皮相而倾心痴迷……哪有什么一见倾心,这世界上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荷尔蒙在特定条件下捣得鬼。”
“那是因为什么他那般坚决不肯娶房芸琼之外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快向你妥协”
“唔,可能是我长得比房芸琼好看”
沧虽然赞同,但还是瞪了秦商一眼,“说正事呢!”
“沧,苗苗和我已经把利弊摆在他的面前说开,他如果不娶,丢的不仅是皇帝,神棍的面子,更是皇室的威信,文武百官的不满也会随之而来。”
秦商停顿了片刻,续道,“况且他都已经答应要娶谢怜,那再多我这个也没什么关系。””
“我回答完了,该你了。”
秦商随即把心思收了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双眸看向沧说道,“为什么突然又害怕成那样我并没有看到猫,更别说那只黑猫。”
沧呼哧呼哧地跳到秦商对面的坐垫上,摆出凶煞的气势,极严肃地对上秦商探究的眸光,“本君只是提前预知危险的来临,但由于近些日子劳累,术法不准罢了。”
“危险”秦商立即抓住这字眼,反问,“神棍祭司来了之后,你就完全屏去息神,所以你指的危险……是他难道从前的你和他有过节”
“他他从前怎么可能认识本君”沧嗤了一声,特高傲、士气凌人地接过话,“本君从前”
秦商本仔细听着,盼望沧能说出些有用的话,哪知家伙突然一顿,佝着鼠躯,喃喃道,“本君不大记得从前的事了。”
苗苗又在这时掀开了帘子,高兴地朝着秦商说,“姐,我们到府上了!”
秦商只好作罢,把沧藏进袖中,理了理衣袖,下了马车,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是有些惊心的。
将军府门前,站着一大帮子人,估计秦府是,上至老太太下至粗使丫鬟齐齐出来相迎。
秦老太君笑出满脸地褶皱,朝她招手,“孩子啊,可累坏了罢快些过来。”
秦商依言走了过去,老太太又道,“比试结果如何了?”
“托祖母的福。”她只道了半句,人群却炸开了锅。
“好好好!先跟祖母进去洗漱一番。”
秦府的丫鬟厮欢欢喜喜地看着老太君牵着大姐的手进了府邸,只有墨萱姐那一块是冷着眼死死地盯着秦商远去的背影,奈何人家秦商自始至终,压根没看她一眼。
墨萱眼中似乎是淬了毒液一般,心里更是一遍一遍地说,秦、商,你打得那一巴掌,我迟早会还给你!
晚膳用过后,湘姨把秦商领进了老太君房内。
出乎秦商的意料,老太君的房间布置地很简朴,最亮眼的约摸是黑木桌上的那方牌匾,和秦老爹书房的牌匾一样,写着龙凤凤舞的四字“忠义两全”。
“秦商,祖母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可怨恨祖母把你带到盛京,要你参加选妃大赛”
老太太沉沉地苍老地声音在秦商的耳边想起,秦商抿了抿唇,冷静地回答着,“怨,我本该有其他的生活,不必如此费劲周章。”
老太太闻言反而是一笑,又轻轻拍了拍秦商的臂膀,“好孩子,倒是诚实。”
秦商垂下眼帘,等着她后面的话。
老太太朝前走了两步,停在那匾额下,凝着那几个字问,“你可知,我们秦府,历三朝,世代为将,祖上为这个大殷而死的人有多少?却又为何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秦商摇头。
“十五年前,发生了一桩事,皇帝震怒把你父亲贬斥到漠城,美约其名说是,镇守“大殷最乱的边界”,只有大殷的常胜将军才能担此大任。”
老太太的目光忽地变得悠远,声音似乎穿过了时间的长河,拉着秦商去看那段历史,“也是那一年,年仅四岁的你和你弟弟,齐齐被你母亲带去了漠城,而你原来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痴傻呢。”秦商扯了扯唇角。
“我们秦家哪有孩子天生痴傻”
老太太语气笃信地回了句,随后又接着说,“同年,宠妃凤氏突然癫疯,误伤了皇帝……皇宫局势大变,原本受宠的离王殿下,也因此受到牵连,被驱逐出了皇宫住到了房劲松家。”
“房相国”
“因为先帝曾下过一道令旨,房家嫡女许给离王为妻。”
“这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出生时,有相士算命,说凤妃之子乃神仙托世,他日必能登临天下。而这仆运的前提是,我们秦家的女儿必须嫁与凤妃之子为妻。”
秦商心中一惊,“祖母说的相士,是指神官府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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