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军躺在草垛上,嘴里叼着根稻草杆子,晒着暖暖的太阳,回想着近几年来所发生的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沧桑之感,秋菊确实变了,而且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其实,好好想想,自己也变了,也许正是因为现在完全改变了秋菊,才让他更加的欣赏、更加的倾慕吧不管秋菊还是不是原来的秋菊,她依然是善良的,美丽的。

罗志军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稻草,推起单车慢慢朝着县城走回去,他决定忘记秋菊讲的那个故事,忘记今天在杏花沟所听到的,以后这事就当从没发生过,秋菊依然还是秋菊,想着,心里平静了些,踩上单车回店里去了。

自从跟罗志军讲了这个离奇的故事,秋菊便好几天没去罗志军的饭店了,罗志军也没再联系她,也许两个人都需要些时间来重新开始。

秋菊的工作变的更加忙绿起来,基上每天都在加班,没事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心里空空的,只有在工作时,才能让自己充实。

自从跟秋菊她们聊完后,于厂长回去并没有放弃外头的订单,反而是接了更多的回来,春来开始变的迷茫起来,心里一下没了方向感,更加的迈力做藤椅,白天黑夜的,每天加班到深夜,只想着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凌云厂这种廉价又美观的藤椅在市场上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多,大家更多的倾向于这种中低端产品。这也让金力那边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冲击。

直到两个月后,叶枫他们交完货时,客户那边下的订单比之前少了一半,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大早,陆大山像鬼子进村般跑过去对秋菊喊道,“赶紧去金总办公室,唉。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秋菊近期心情不好,罗志军的态度让她很不适应,有时候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恍恍惚惚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陆大山唉声叹气的,“你还不知道吗咱厂的客户被凌云抢去了不少呢,你知道吗关键就在于藤椅,我早就过,不能纵容春来他们,现在好了,市场上全是他们厂的藤椅。还有些做其他产品的客户也因为藤椅而跑了不少到他们那边去,才多久哪,这世道变的。赶赶紧去吧,领导都气着呢。”

客户被抢了秋菊回过神来,没想到从上回吃饭到现在已经过来快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三个月来,自己没有再做过产品维权的事。刘科长虽然一边心急火燎着,一边又等着看因为秋菊的疏忽而造成的后果,借此来打压下她。

秋菊一走到金总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刘科长在里面捶胸顿足的叫喊着,“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可你们就是不听啊。现在知道了吧老金,不是我你,你也太惯着那韩主任了。这事要是按着我先前的方式处理,会有今天这情况吗你瞧瞧,客人都跑凌云那边去了,唉”

金总抽着烟见秋菊进来赶紧道,“你来的正好。事情的大概你也听了吧,现在就看要怎么处理了”

刘科长忙叫道。“还能怎么处理拿着那份藤椅的产权证书告他们去就他们侵权,要求赔偿咱的损失”

秋菊一惊,真要这样吗这事非同可,经济纠纷可大可,况且现在产权概念还不是很普遍,很多人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呢,“这,我觉得还是好好商量下吧,最好是能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再这么下去,咱连汤都没的喝了,这事没的商量。”刘科长借着一股火气,继续道,“我看哪这事不能再交给秋菊去折腾了,要是早按我的,就不会有今天这事。”

秋菊心里也烦闷着,这段时间一直心情不好,只顾着刘科长是在跟自己作对,故意找茬,因此,也不太客气,叹了口气,道,“刘科长,话不能这么,你要真想告,你想好要怎么告了吗就算是你告了,他要想做还一样可以做,他只需要稍微在形状上做一些改动,或者角度上做一些调整,就能蒙混过去,我相信春来这点事还是有的,所以”

刘科长一听这话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那按你这么,你那什么专利的还申请个鸟啊 就眼看着自己的客户被人家抢去吗哎,我韩秋菊,是不是因为春来是你男人,所以,你总在包庇、放任哪你该不会是凌云派来的叛徒吧”

这都扯哪去了秋菊冷笑了声,“我要是叛徒,我直接给他们厂申请专利不就好了好,我承认,这事是我的疏忽,我有责任,我会承担的,你放心吧,刘科长。”

刘科长指着秋菊眼看着金总,摇头晃脑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般,“你瞧瞧,你瞧瞧,这都什么态度嘛哪有这样跟领导话的简直就是目无尊长嘛。”

金总一直沉默着,在一旁听着他们的争吵,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把烟掐灭了,沉重的道,“现在咱要商量的是这事要怎么解决,你,你们在那互相推卸有意思吗秋菊,你也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心浮气躁了大家都吧,要怎么解决”

秋菊想了想道,“这事我有责任,我还是等会就去一趟凌云厂,找于厂长要个法,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专利在咱手上,刘科长,就照你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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