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偌楠走过去用火把点着了墙上的一盏烛台,烛光摇摇晃晃映照在她红晕的脸上,更添姿色。
只听她道“我们得马上为穿云燕运功疗伤才行,她或许知道戈钰将军的情况和对我们下一步的指示。”
王彦蓉奇怪的道“看她的伤势和少林的大力金刚掌很相似,但衣服都烧焦了,又比金刚掌厉害……”
廖大同道“难道少林派和武当派这些名门正派也搅和进来了?”
王彦蓉道“以少林和武当派的江湖地位也不至于和官府如此明目张胆的勾结一气……”
梅四海忍不住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如果为大力金刚掌所伤,没有少林的九转大还丹只怕很难起死回生,我看能否为她护住心脉。”
只见他单掌缓缓树起,慢慢按下,印在穿云燕的后背上。片刻之间,头上冒起丝丝热气。热气越来越浓,灯光也变得朦胧起来,穿云燕“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梅四海脚步踉跄连退三步,廖大同廖小异赶忙一左一右架住他,退到椅子上端坐。梅四海掌心上下互对,一言不发的运行周天,看来内力耗损极大。
沈笑衣走过去正待继续为穿云燕运功疗伤,王彦蓉道“沈少侠,我夫君已为她护住心脉,暂无大碍。此刻只有你武功最高,还要防有敌来犯,否则我们招架不了多久。”
穿云燕突然缓缓伸出手里,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帕递给王彦蓉,低声道“快……快……带着……这把琵琶去见……去找戈钰……将军……”
话未说完,又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王彦蓉将帕子递给沈笑衣,沈笑衣打开帕子,轻声读道“金木水火土,殿前论春秋。刺虎高山上,龙象争英雄。这是何意?”
梅偌楠跟着再念了一遍,沉思了一下,道“这首诗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金殿刺龙,龙是不是指皇上?”
廖大同惊道“这是要我们去刺杀朱元璋?”
众人皆惊,因为都明白却不说皇帝身边高手如云,就是找到皇帝只怕也不容易。梅四海长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显然内力恢复了八九成,这么快就能恢复足见他内力不弱。
只听他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去见戈钰将军,沈少侠武功最高,走一趟我才放心,别的事情留给我们来做就是。天快亮了吧,只怕越迟越不利!”
沈笑衣走过去拿起穿云燕的琵琶背在后背,拱拱手行礼,道“师命所托,当仁不让!”
梅四海道“童还山说这个地道已经穿过了皇城的内墙,必然可以直通内城,你就延地道走最好。”
沈笑衣拿起童还山留下的火把,环顾了众人一眼,道“就此别过!”
梅四海、梅偌楠、王彦蓉及廖氏兄弟拱手回礼“保重!”
沈笑衣知道昔日的五虎卫都为旧交,而他们却是初次相见,皆知前路凶险,此刻也许就是生死离别,但江湖从来容不得儿女情长,因为江湖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他借着朦胧的火光,头也不回的直向地道的黑暗深处扑去。
走了许久,地势开始慢慢向上。沈笑衣知道可能到尽头了,他拔出剑来以防洞口有人偷袭。
哪知尽头被一块石板挡住,他暗运内力用掌推了推,土块簌簌的往下落,石板并不厚重。他单掌按在石板上,一运内力,那石板直飞开去。他紧随飞身而出,使出一招“天女散花”,剑光护住周身要害。
地道外并没有人,四周白茫茫一片,雪还在飘。他潜身伏在雪地里,观察了一下四周。原来此刻他身处在一个山包上,皇城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在脚下,玄武湖就在不远处,但被雪覆盖看不见波纹。回头一看,身后竟然大大小小的是一片乱坟岗。挡住地道的正是一个墓门。
皇城怎么会有乱坟岗,而且这么荒凉?
时间紧迫,他顾不得细想。辨明将军府的方向,一路越檐过巷,几个提纵,已到应天府的北大街,街道上青石路面又黑又远,倒有几分瘆人!
行走片刻,几个大红灯笼在风雪中发出微弱的光芒,灯笼上面有一个“戈”字,沈笑衣想这应该就是将军府。
走到近处,只见一扇红色的铜钉大门好生气派,两尊巨大的石狮静卧两侧。凑近一看,牌楼门匾上书有“将军府”三个溜金大字。
偌大的府第静悄悄的无半点声息,沈笑衣不觉暗暗发凉难道来晚了?他见四下无人,绕到暗处,足尖一点飞身便跃上墙头。
墙内漆黑一片,只见东北角一座大宅有微光闪出。他趴在墙头静候了片刻,越墙过瓦才飞身上了大宅的屋檐。
正待查看,突闻后背“呜呜”之声乱响,来不及细想便衣袖一挥,内力激荡而出,两件暗器被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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