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也思恋着王敏的?如果不是,为什么车祸历劫,到天堂边儿上绕了一圈,回过身来,却还记得王敏的音容笑貌?

至死都忘记不了的那个人,当然才是心中思恋的那个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王敏的?”杨小茹按住云逸扬那绕在腰间,还想着向上爬的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

他舔了舔唇:“不知道。”

“哦,这样啊……”她低头,心里像被一堵厚墙堵着,透不了气。

“其实我的记性……”他头低着瞧她,托起她的下巴,强逼她正视自己。他的眸子有一束光,这光闪亮而温暖:“我曾经试过,很努力的去记忆,想要记起我曾经有多爱王敏,我一直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云逸扬,你爱她,爱了很久很久了……”

“嗯,我知道了。”她拔开他托着自己腮边的手指,伤心得不像话:“其实你不用表白,我也知道你爱她爱进骨髓里。呵呵,刻骨铭心,至死不渝,我领教到了。”

要有多深爱,才会死了都忘不了王敏啊。

她很恼火,又很失落,心里翻搅着的混乱情绪不用触也猛烈地爆发。

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响起,她接起电话只听了两句,便哭着:“劲华,你快来,来接我回家。”

她随手把手机挂断,单手拍开云逸扬那按在胸前忙碌的爪子:“给我滚,要摸就去摸你的至死不渝,情比金坚!”

“杨小茹……”云逸扬也有点恼,虽然很想顺着她,但她扯过电话二话不,在电话里对那个杨劲华吼得理所当然。

4年来,杨劲华与她有多亲密?她对他有多信赖,才可以这样委屈又动情的求助“你快来来接我回家”?

他单手把她扯进怀,狠狠的咬她的唇,却遭遇她前所未有的反抗。他捂着被咬出血丝的唇瓣,又痛又恼:“又不是第一次,别矫情了。”

“我矫情,我就矫情。我这辈子就矫情了。你要亲要摸要抱,找你的刻骨铭心、海枯石烂去。”

“你还讲不讲理?”

“就不讲理……”

他追出房间,女人生气时那脚步像50米冲刺,拔的几下就到了大门,大门打开,那双长腿细脚丫儿就出了门。

云逸扬的脑子像被炸掉,从后把她抱紧,低着嗓子哄她:“是我不讲理,我错,乖,回家来。你看你穿成这样……”

“要你管?你混蛋,你不是人……”

“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他使劲的哄,怀里的女人却不受控制,挣扎得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他其实真的不会哄人,从没试过和女人吵架,唯一会使的招式,便是两手紧紧的缚着她的手腕,以嘴堵上她那不安份的尖叫的嘴巴。

“啪”,云逸扬脸上吃那一拳真是像骨头都能碎掉,本能反应,他抬腿一挡,才挡住在侧边飞踹过来的飞脚。

杨劲华一身猛力,把终于摆脱云逸扬掌握的杨小茹扯回身边,她哭得梨花带雨,嘴唇儿被亲得又肿又紫。杨劲华脑里“嗡嗡”的火气乱窜,生平第一次蹦出想杀人的念头。

杨劲华挥起肘子又要向云逸扬奔去,杨小茹却趴在他的肩膊,抽泣的小人儿:“算了,劲华。”

“别怕,我替你出气。”

“不,是我的错,我们走……”劲华还忤在原地不动,她终是忍耐不住,在他的耳边呜咽:“杨劲华,求你带我走……”

带我走,我不要再看见他。更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恨云逸扬忘记了自己,却更恨自己一直不知廉耻的纠缠着他。

重遇他后,她在云逸扬的面前,到底干的都是什么?

他根本不记得她,而她一上来就与他自来熟。第一次见面就问:“你愿意买我吗?”

她收100万卖掉自己的一夜,回头来看,不过是向他赌气的求助。但在当时的云逸扬的眼里,她得是多么卑贱的一个女人啊。对一个初见第一面的富豪,厚颜无耻的央求别人的包养。

所以,他一直把她当成那种女人吧!杨小茹就是出来卖的。

后来的种种,她费力追逐。自以为是的认为,再不堪,她也是旧情难忘,所以作风大胆了点、动作放荡了点。

她从前就是没心没肺的追求他的小姑娘,现在也不管不顾的爱着他,对她来,那么自然的一件事、一段情怀。在他的眼里,应该和芝芝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一模一样了吧?

只怕可能更不堪。人家芝芝心里再想要这个男人,也得装一下矝持,布置一下环境,装成不经意的偶遇或者情不自禁的纠缠。

她倒好,每一次见着他,都飞扑上去,像恨不得把他扑倒在床。他会怎样看待这个随便到豪放的杨小茹?

看不起吧!不然,他也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对她乱摸乱亲乱调戏。像陈天平的,女人是拿来玩的。

玩者,即是不动情,但动兽性。他这几天对她,那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抱着心爱的女人亲亲摸摸,那是调情,抱着不爱的女人亲亲摸摸,那是调戏。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云逸扬觉得自己要疯了。杨劲华居然在他的面前,把只穿一件衬衣的杨小茹抱进了电梯。

他冲动的进了另一边电梯,心急如焚的追着扑出了小区。

冲出大马路,杨劲华的车子已经载着杨小茹扬长而去。云逸扬从窗边看着她低垂的脸,心烦躁到了。

他现时的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杨劲华,把他的女人抱走了。

但人终是抱走了,他的车子停在车库,而街上出租车一辆都没有。他追逐着渐化作一个黑点的小货车,气全聚在喉咙,抑制不了的仰天长呼,对着侧边的广告招牌架子就是一脚。

约6米远之外停靠的车子上,车里的人同时感觉到一阵骇人的冰寒。

豪车内把暖气开大,却还是觉得冷。陈天平感到头顶有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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