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让我们大胆地,将豫西、京畿两地的时差按照剧情需要无限延展。

崇祯十一年正月初四日的酉时三刻,差不多就是京城时间凌晨三点钟的样子,洛南境内的大街小巷中静的连一条流浪的单身狗都没有,更不用说三更半夜的山间小径中了当然这个时代还很少有流浪猫,只有一贯早起的报晓鸡儿,在私下里绸缪着,到底是用正统的美式或是惹人怜爱的日式发声,去料理即将到来的初啼。这可是它今生第一次的体验,此刻在鸡脑的沟回中,通过紧张的四折运算,最终决定了,在自己初次的体验中,还是日料较为稳妥一些,因为这样的啼叫更容易引起同为东方种群的关注。

夜深人静的洛南县北,有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这时却有一队衣衫褴褛的人骑在喘着粗气的骏马上。他们像是木雕泥塑一样寂静无声的伫立着,显然这一小队神情彪悍的人马,是经过了长途跋涉刚刚停歇在这里,一只游荡在野外的鸡儿,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很显然,在它的记忆里,能够起得比自己还早的生物,也只有那些与自己操着相似职业的同类了。

不过,仅仅过了片刻,小路周遭五里的范围内,所有生物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开始逃离家园。而生物们背井离乡的源头,倒不是因为有关部门突击临检,是他们看出来,迫近自己家园的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凡品,他们显然是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

从他们脸上的神态上看,这些经过马应尤初步治疗的骑兵们,背也不驼了、腰也不酸了、摩擦在马屁股上的腚部也敢使劲了,他们的心中除了重获新生的幸福感以为,谁都不敢流露出丝毫的快感,特别是在即将与大部队回合之时,一旦不多的马应尤被更多的人知晓……所以此时大家都仿佛是石雕神像一般的肃穆。

准备初啼的鸡儿在跑路之前,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几遍,终于在临走之前数清了,这股衣衫褴褛的骑兵,总人数大约有二百人上下,鸡儿心怀鬼胎地跑着,心里还在咒骂这些挨千刀的乞丐兵,“有种你们别跑,等我去叫人来!”。

在这支人马的前方,有十来个骑驴骑杂毛马的人,他们以偃月阵势簇拥着最靠前的三个人,一直看书的读者应该熟悉,这三个人中间,有个身材第二高大魁梧,一脸雾凇看不清面容的汉子,别看他豹头环眼、生着连鬓的络腮胡子,不过要是蒙上眼看,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从他没有须发的肌肤可以感觉出来,那应该是一个比较年轻的骑兵。

李赤心此时身心愉悦地骑在自己四六偏分文艺范的大黑马上,虽然耗费了大量的血格、逼格、能量格为自己去了死皮,但显然效果可真不是盖的,自己都能够感觉到沧桑的脸皮变得吹弹得破,连便宜儿子都忍不住侵犯了一下这张脸,李赤心好心情地问了声:“不,弹吗?”

在前来此地与大部队汇合的路上,半槽逼格的大脑之中,志玲姐用独家娇媚而妖娆的语气,突然地提示道:“你瞎吖!前面一千五百米处有埋伏,自己想死可别拖累姐姐我!”

这样一来,经过李赤心当时是有些小不开心可是,在自己这小股马应尤附体的人马,侥幸躲开了官军早有预谋的偷袭后,不肯吃亏的李董事长,便同自己的副将刘体纯嘀嘀咕咕一番谋划,然后那个准备将虎贲营引进埋伏圈的官军先头部队,就突然遭受到了虎贲营的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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