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还叫阿斐,斐字是上非下文。”阿斐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把银柄胡刀。刀柄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斐”字。

李惊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阿斐的斐与小李飞刀里的阿飞不是一个字。也难怪,一个女孩子,是应该取一个文文雅雅的名字。

看着雅儿故作镇定的神情,李惊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卢姐姐,这次劳烦你了。拿到身份文牒后,我和阿斐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毕竟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虽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官府必定要追查一番。我俩留在府内,会横生不少枝节出来。”

雅儿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会,无奈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俩要去哪儿,会去很远的地方吗?”

李惊云看了阿斐一眼,说道:“我们暂且去荒野躲避一些日子,待风声过去以后,再回到范阳城里。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俩在外面生活一段时日,也是为了避开丐帮的追杀,迟早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相见。”

此刻,雅儿的美眸中已经充盈着泪花,原本以为可以在一起安心地度过很长的一段时日,却想不到突生变故,来了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大煞风景,又硬生生地把三人割裂开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卢姐姐不必介怀,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我们迟早还会相逢的。”

李惊云看对方如此伤怀,忍不住劝慰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雅儿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李惊云只得默默地向苏轼道歉了,好在自己剽窃他人诗作太多,已然麻木了。

经此变故,三个人一丝吃饭聊天的心情都没了,各自回到房中安歇。

雅儿把小翠招呼过来,得知华服男子的手下已经离去,又吩咐她准备一些金银细软和必备的工具,以供二人离去后生存所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小翠就来到雅儿房间,把两枚铜制的鱼符放到桌上,说道:“一大早,安节度使就遣人把鱼符送到府上了。小娘子昨天吩咐我准备的东西,也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

雅儿本想着怎么也要三两日才见分晓,没料到安禄山办事如此爽利,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把证明身份的鱼符和相关事宜全部办理妥当。

每个人的鱼符都分左符和右符,眼前的这两枚鱼符都是右符,由持有人随身携带,作为身份的证明,左符则由范阳郡掌管身份户籍的内廷保管,作为身份证明的“底根”。

鱼符上面,分别刻着“张三”和“阿斐”两人的姓名,籍贯都是范阳郡。

雅儿犹豫了一下,直奔二人住处。

华服男子一晚上没回去,他手下很可能已经产生了警觉,得尽快安排两人出城,以免夜长梦多。

李惊云和阿斐已经早早起床,收拾停当。阿斐也已经换上男装,手上握着华服男子的宝剑,身边放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小翠为他俩准备好的东西。

虽然雅儿说过,要两三天才能把身份文牒制作完成,但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他俩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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