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郎看着姜宁那水波盈盈的双眸里,透露着担忧的神情,只能说一声“抱歉。”

这一声抱歉,檀越郎说得十分真诚。不论什么原因,他确实都未能给姜宁解决这个问题,害她平白担忧。

“啊!”姜宁被檀越郎突如其来的认真态度,给吓了一跳。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连忙解释道:“你能于危难中出手相助,已经是难得的君子行径了。”

“是吗?”檀越郎知道接下来她肯定会表扬自己,所以故意多此一问。

“当然啊!”果然姜宁见檀越郎还在保有怀疑,她就站起来,用很激动的声音说道:“我这辈子还没遇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而檀越郎却因姜宁这样不加掩饰的直白赞扬,而有些愣神了。好似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刚准备随口说一句,“你是不是又背着我,犯了什么错?”的时候。又豁然记起,眼前她已经不是她了。

但又只可能是她。

一时岁月流逝,百感交集,檀越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说了一句很轻的,“谢谢。”

这反而弄得姜宁搞不状况了。这人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很感动的样子?莫非这个檀越郎从小就生活艰难,一直没有受到过父母亲友的认可吗?

不等姜宁继续在那苦恼,檀越郎也有一个问题要问她,“姜姑娘,是否还记得老者在死前的遗言?”

“他好像提及了他的孙子?”当时因为事发突然又头晕目眩,姜宁只能记住了最关键的一个词语。

“是的。老人家临终前,希望姜姑娘能救他孙儿脱离险境。”檀越郎看着姜宁,“那姑娘你作何打算呢?”

“当然是尽我所能,行该行之事。”姜宁毫不犹豫道。

檀越郎笑了,他真的很喜欢姜宁这样义正言辞又理直气壮地样子,“那我有一个办法,不但能查到他孙儿的下落,还能把他的孙儿从百玄府手中解救出来。”

就在姜宁盼着檀越郎的说出他的办法之时。

“只是……”檀越郎话音一转,“就是不知道姜姑娘,是否愿意配合在下了。”

姜宁本想立刻就答应的,但是她怎么觉得檀越郎这最后的一句问话,为什么有些“不怀好意”的成分在里面呢?

但姜宁愿意相信檀越郎,于是说,“但凭君做主。”

道域边陲有一座城镇名唤荣城,因处在道魔两域之间的一个豁口上,所以是个繁华的城镇。

在这里常进行着道域域里见不得光的交易,行使着更偏向魔域规矩的法则。是一个灰色地带。

这天,蓉城里的修士们和普通百姓一样,都在仰望着城楼顶的一处奇观。

从一大早上开始,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柄飞剑。这还不是最奇的。

更奇妙的是,这把剑掠空穿云,夺日而来,直到荣城大门的城楼前,才停了下来。然后它就一直悬空挂在了那里,好似在等它的主人一样。

此剑以琥珀色为主色,上刻水银纹路,以叠翠流金琉璃为饰。在剑柄护手处还镶嵌着一颗竖瞳兽眼。整柄剑看起来,就华贵非常,非同小可。

这么奇妙的剑,肯定绝非凡品。魔域的修者最为直接,贪念一起,就飞身而上,想要一把抢先夺走这个宝剑。

不想根本连这把宝剑的周身都靠近不了,就被一股凛冽的剑气给弹开了。还被弹到了很远处。

剑还未出鞘,剑气却已隐藏不住。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知到,这不是一把简单的剑,它的主人只可能更不简单。

有见过世面的道修在讥笑这个魔修,“真是年轻后辈,没看出来这是乘黄剑吗?只怕含章神君法驾就要来到荣城了。”接着叹息道:“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能让近年来,都未踏出过瀛洲岛的瀛神君,肯亲身至此呢?”

说罢,这个实力不俗的道修就摇头走掉了。在拥有了相当实力,与见过许多大场面后。人呀,就会明白一个道理。什么东西是可以拼命一夺的,又有什么东西是只是看看就好的。

这叫人贵有自知之明。

顿时人群就因为这个道修的一番说辞,而引发了躁动。

“什么!这就是乘黄剑?”

“含章神君要来了,魔域的兄弟们赶紧去避避风头啊!”

“是的,是的。赶紧让路,我要出城,我要出城。”

“别听这个人瞎咧咧。”有人表示不信,“我还听说含章神君的佩剑送给了他的未婚妻。早已不在他的手上了。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这是不是乘黄剑都不知道。就在这大放厥词的。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就是。你们道域的中流砥柱,居然会把自己的本命法器送人。我看你们说的这个含章神君,也不过是个傻子。”有魔修开始见机讽刺道域。

当下就有道修冷笑,“你这小子,知道乘黄剑原属哪里的吗?”

“乘黄剑本放在你们魔域,千万年来从没有听说过,有道魔两域哪个修者可以拨出此剑。更未听过此剑认主。。”有人接着补充道,“是当年还是方外宗里最为普通不过的一名弟子的含章神君,仅凭他空手一人,就杀到了魔域最深处的魔殿内。随手就拔出了此剑……”

“听说当年你们魔修,也有跟你一样不服的人。认为魔域的东西怎么可以被一个道修拿走。”有另一个人接下了这个故事,“无数魔修都要向他挑战。甚至认为让他死在了魔域,也总比将乘黄剑带出了魔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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