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做全套才逼真。
那天扯了个感冒的幌子同杨青可换了班,为了逃过江暮凡的法眼,当晚唐暮颜便在冰冷的浴缸里泡了整整两个小时。
最后,她真的就感冒了。
不过幸好年轻的身体经得起折腾,前一天还病到起不了身,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
上午去酒店上了班,下午还被杨青可拉去,理发店。
自打那天见到江暮凡后,杨青可开始注重起了个人形象。
她总觉得,如果自己能漂亮点,更漂亮点,最好能像唐暮颜那般漂亮……那样的话,下次见面江暮凡是不是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杨青可揪揪自己一头枯燥的黄毛,头顶已经长出半截手指长的黑发。俗话说得好,一切从头开始。打定主意后,拖着唐暮颜就去做头发了。
老北街上有个理发店,手艺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便宜。长相和打扮都有点娘炮的理发小哥建议杨青可做个梨花烫,再重新染个黄色的。
“暮颜,你觉得,好不好?”杨青可有点心虚地问。
“还是染回黑色的吧。”唐暮颜的眼睛泛着浅笑。
哥哥应该不大喜欢张扬的女孩,她想。
但是,杨青可有些难以接受,低声说:“那样会不会有点老土?”
“那不然染个酒红色的吧。”理发小哥把发色卡递给杨青可,“表面上看是黑色的,在阳光下会呈现出的葡萄酒一般迷人的红色。”
杨青可听到“迷人”两个字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连连点头表示十分同意,“那就染酒红色吧。”
不过,唐暮颜的感觉,并不大好……
做完头发已经七点多了,事实证明,大晚上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神奇的酒红色。杨青可委屈极了,扬言要着要画个圈圈诅咒那个理发小哥。哦不,用杨青可的话来说,是死娘炮。
酒吧是个好地方。
谢澜天一直都这么觉得。但是,江暮凡很讨厌这种地方,他喜欢安静。
阙歌。
这条街上谢澜天最喜欢的酒吧就是阙歌。规模不大不小,人也不多不少,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莹莹的光彩。酒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迷离了眼中的彷徨,空气中夹杂着烟酒的味道。来往穿梭的服务生,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还有吧台那不停地忙碌的调酒师,在杯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彩虹,碰撞后,又炽烈又冰冷。
酒在绽放之中,滑入喉咙,清甜过后是浓郁的辣,“苏总,我既然约你来,自然是能给到你最想要的。”
“哦?我何德何能,竟能让谢少如此上心。”苏媛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酒杯,轻笑,“不过,我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不好糊弄。”
早就听闻,君凯谢家的少爷,一无是处,但天生一副好皮囊,油嘴滑舌,最是讨女孩子喜欢。过去的三年里,即使人在海外,也照样三天两头占据着国内娱乐八卦的头条。
前两天谢澜天来找她谈生意,她就觉得够好笑的了,却不料今天见面地点还约在了酒吧,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到底是谢家的独苗,这个面子驳不得,那就不妨陪他玩玩吧。
“听说,苏总最近正在打离婚官司。”谢澜天背靠着沙发垫子,长腿跷在茶几上,笑得淡然,“如果我不仅能帮你赢的这场官司,而且还能让你拿到你丈夫手里15的公司股份……”
“不可能!”苏媛打断他。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场官司,她找过不少国内外知名的律师,自己赢面并不大。为此,这段日子她心情并不大好,加上项目棘手,人都憔悴了不少。
谢澜天往外套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档案袋,推到苏媛面前,“看看吧。”
苏媛将信将疑,打开档案袋,里面是各种账单流水、交易合同以及一些私密照片,是能够将她丈夫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有力证据。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世家公子哥是怎么办到的,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跟他合作,也只能和他合作。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秋禾湾的那块地。”
“好,二十亿,你让君凯世纪拟好合同,明天就可以签约。”
“二十亿?”谢澜天摇头,挑眉,竖起食指比了个手势,“十亿。”
苏媛大笑,说:“谢少,你开玩笑吧!”
“苏总应该知道,我给你的东西,可远远不止十个亿。”谢澜天占尽了上风,云淡风轻轻,胜券在握。
苏媛捏紧了酒杯,思考了片刻,“好,就十亿。”
一场心旷神怡的交易,只论值与不值。
菜市场讨价还价的那一套,在聪明人的世界里,从来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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