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离才不会对武侠的男主角念念不忘,回家后该吃吃该喝喝,一人一狗活的好生滋润。没办法,倘若像陈离一样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估计对万事万物都失了兴致吧,对生存没有益处的事情,陈离一向十分佛系,高兴的时候路见不平搭把手,不高兴的时候在公交车上都不会让座我的年龄可比你们大多了。
“嗡嗡”的手机振动把陈离从美容觉中吵醒,正是快被他遗忘了的李雪。
没错,他快忘了,就算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就算淋了那么大一场雨打了那么怂的一场架,没心没肺的陈离仍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
“喂?”
……沉默
“喂?”
把声音放轻,打开免提后贴近耳朵,陈离异常准确的第六感告诉他,似乎对面出了点什么事。
“啊!!!你别过来!”几乎是下一秒中,女子的尖叫声就石破天惊般的钻进了陈离的耳朵,害得他差一点没忍住回叫回去。
随后电话便掐断了。
骂了一声娘之后翻身下床,陈离掂着心里仅剩一点渣渣的人道主义情怀出了门直奔李雪家,不过以他散步般的脚程可以预料到,李雪家早就空无一人。
他早就知道,除非他会瞬间移动,不然肯定赶不上,所以干嘛要跑那么急呢!
什么时间就是生命,关陈离什么事情,大好的咸鱼时光用于拯救别人已经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了。这个世界这么大,向来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曾经好心帮过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在你背后捅一刀。
陈离跟某位先生一样,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心的。不光如此,他还自命断了七情六欲,人在红尘心在佛门。
“唉,一大早的还真是。”陈离拿出兜里的一元钢镚向上一弹,硬币在空中翻出了几个漂亮的前滚翻,稳稳地落在了陈离的手心。
“正!走起!”
往往陈离心情不错又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是愿意去“行侠仗义”给自己找找素材的,但是每每遇到投资风险较大的事情,他便会抛硬币来决定,正面呢,就继续,反面呢,回家睡觉。
兴许是好久没有遇到需要抛硬币的事情了,陈离竟然隐隐有些兴奋,脚程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一刻钟就晃到了上次被丢出墙的地方。
陈离努了努嘴,似乎是想起来那段不怎么光彩的回忆。
今天可没有不作美的天公,越是晴朗的天气,陈离的身手越好。
大概是因为魂火烧的比较旺?
只是略略借了一下古树的力,陈离轻松地越过了墙头。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陈离绷紧了脑中的弦,就连一贯的笑颜都带上了些许棱角。
几乎是本能的朝着血腥气味浓重的方向奔去,说来也怪,外面晴空万里,这墙里似是笼罩着一层氤氲,死气沉沉,连一个生人都不曾出现。
会所里不少绿化植被,人工开凿的河道在会所中心扩大成了小湖,湖水中间是一座人造假山,不远处还有一些仿古的小亭台,与对岸的三四层小别墅遥相呼应显得单调至极。想来这会所的主人也应颇有情趣。
只是开阔的庭院竟给了陈离一股没来由的逼仄感。
穿过小亭是一段不算长上坡,水道便在这里转弯,绕到别墅后面去了。
登上那坡,血腥味瞬间浓重了不知多少倍,然而刺鼻的铁锈味不是真正让陈离震撼的。
眼下,不远处下坡的尽头,真的站着一个身穿道袍挽着发髻的人,只是整件道袍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道伤痕,或轻或重都透着血色,倒是像件红袍而非青袍,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陈离依然可以感受到造成这剑伤的人的锐气。
不过这不是陈离遇到的那位白衣男子,因为那白衣男子此时正半跪着死撑在满身是血的男人身边。
心悸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白衣,我没想到你还叫了帮手,更没想到还是个凡人。”
被唤作白衣的男子艰难的抬起头朝着陈离的方向看去,在对上陈离目光的那一刻,皱起的眉头似乎更皱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也许是想说陈离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可是浑身是血的男子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挂着一副似笑不笑的皮囊,男子飞起一脚将地上苦苦挣扎的人掀翻在地。
“你还是那么怕他,怕他还会为了他卖命,既然如此,”男子缓缓地踱步到已经不省人事的人身边,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我帮你解脱了吧。”
匕首的寒光晃得陈离身形一震,一般人见到这阵势,不是跑就是会吓得愣在原地,可是鬼使神差的,陈离似乎是用上了毕生的勇气和决心,将郁结在心中那明知道的无能为力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喂!”
可能高手打架从来不会如此粗俗的喊话,就算喊话可能也不会如此粗俗直白,总之那男子手中的匕首顿住了。
随即陈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坡。
然后要干什么?hantell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