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屠户天刚亮就出门去了邻村与乡人谈生意。
待得太阳升起的一个时辰后,赵屠户用推车推着一个大肥猪回来,跟随的还有两个兄弟帮忙推车。
敲开门,赵屠户高兴的与两个兄弟作别,屠户带着一点酒意得意的说,“你们回去吧,等明日里来取一些猪下水,今日白天多谢两位兄弟帮忙。”
“好,我提我们家那几张口多谢混刚大哥了,你明日这一只猪可是能挣几贯钱的,这一下大哥恐怕又要发了一笔。”
“哪里,哪里,去掉各种肚子里的糟糠,也没有什么了。”
门外赵屠户与两个汉子作别。
赵晓猫从院子里为父亲打开门,赵屠户一看见自家儿子,酒熏微红的脸咧嘴大笑,然后费力推着绑着肥猪的推车推进院子。“关门,儿子!!”赵屠户说。
赵小猫赶紧用力将木门关住,
赵屠户将推车往棚子下用力一方,车上的肥猪哼哼挣扎。赵屠户怒哼一声,伸手在这肥猪脖子上拍了一下,肥猪立刻就不再出声。屠户回头看向背后小身子的儿子,得意的伸出大手在儿子头上摸了两把,“是个好东西。”赵屠户谈成了这一笔生意,大概在外面又用了酒,十分的高兴。他得意的对赵小猫说,“好儿子,快来让老子亲一口,今天在家乖不乖,没有出吧。等今晚杀了这只肥猪,让你母亲还给你做骨头汤喝,让你吃的壮壮的。哈哈。”
赵小猫扭头躲避自己父亲这一双苍厚有力的大手,粗陋的肉皮磨得他脸疼。
赵小猫乖觉的绵绵答应,“没有出去,母亲出去跟别人家洗衣服去了,我一个人在家。”
“一个人在家啊,真是乖。”赵屠户说,看着自己这在院子中养大到五岁的儿子,夫妻二人基本上很少让儿子出去,小孩子眼中有对外面的渴望。赵混刚说,“别急,外面危险,有鬼怪,还有人贩子,会让你像这车上的猪豚一般绑着抓走,等你再大一些你妈就不管你了,到时候你再出去玩,爹带你下乡去收猪,平时你还可以去赵先生家读书。”
“嗯,”
小孩子乖乖的点头。
赵混刚拍了拍儿子的身子,感受到儿子结实的身体,十分满意。吃了这么多的肉汤,这东西买有白吃。
赵屠户在院子中收拾了一阵,然后就又出门去了,他临走的时候冲院子里蹲在墙角玩虫子、落叶的儿子喊道,“小猫,在家看好东西,还有那车上的肥猪,别让给人偷了,爹出去办点事情。”
“哦”
赵小猫答应到。
木门重新关住,赵小猫抬起头看木门,听了一下发现自己父亲彻底远去了,他不管棚子下那一只哼唧哼唧挣扎的肥猪,转身就小脚疾跑向自己家的屋子里,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高兴。
谁家的孩儿不调皮,再乖乖的娃儿在没有人的时候也会自己玩一些平日里大人不让玩的东西。
一进入屋子,就先看向了桌柜子上的供奉的一块一块的赵家三代的牌位,最上面还有一块小小的横匾,这桌子上就那一块横匾最老旧,是一件祖宗传下的东西,横牌匾上写着千秋万代四个破字。
赵小猫对那四个字是不认识的,他之所以盯上那个牌匾,是因为近一年来他讲院子中能玩的都玩过了,唯有这个牌匾没有动过,他这两日才看到,牌匾一脚有一个浅淡的老虎刻纹,小小的刻纹栩栩如生,小孩子眼最尖,当注意到这个牌匾上后,越来越感觉那个刻纹好看了。
赵小猫在屋子中搬来椅子,然后爬到桌子上,桌子上其实已经有一些泥土了,可见刚刚赵混刚没有回来之前这个小孩就已经爬到了桌子上研究上面的牌匾。
其实这桌子上的三块祖赵公、父赵、母吴的牌位赵小猫也早就偷偷的拿下摆弄过,还自己照着磕过头,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
赵小猫在桌子上站着仰头看着那一只老虎刻纹,看啊,看啊,十分的入神。
过了会,他回头看院子外没有人,爹妈回来还早着呢,赵小猫就伸出小手去抓那个牌匾。
“噗通”
牌匾掉落了下来,吓得赵小猫满脸惊恐。
他赶紧拿起牌匾看,除了背后有一条磕碰的裂纹,正面有几点红漆掉落、黑墨掉落,厚厚的牌匾正面没有什么破损。这让赵小猫感到送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摔坏了父母一定会训斥他的,到时他就只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咬定这个牌匾自己掉下来的了。
赵小猫翻过了看了一眼老虎刻纹,心惊胆跳之下,也不敢再玩这个牌匾,赶紧下了桌子从下面重新搬起一个木椅,然后将牌匾挂了上去。
赵小猫在拿起最后一次拿起牌匾的时候,终于在牌匾的后面木块中建起了一小块豆子大小的尖锐牙齿,不像猪牙,不像人牙,倒像是一枚虎牙。将牌匾重新挂起后,小孩子只会将桌子上的痕迹粗陋收拾了一下,椅子随意的放在一脚。
在他新奇的捡起那一枚虎牙的那一刻起,他从虎牙的白白色骨质上看到了一枚枚细微的犹如尘土的白虎幻影,在一阵阵跳跃,然后这一枚虎牙化作了粉末,飞散在了空气中。赵小猫只感到脑袋蒙蒙,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太惊恐了。他心中有些紧张,但是又生不出敢告诉父母的心。
在脑海中,赵小猫得到了三幅画面,一副是一只卧虎吞吐呼吸的吐纳之法画面,一种是一只花虎伸头咬死了一只倒在地上的普通人,双目凶恶,从这一只死人身上吸出一条人影的画面,用的也是那吐纳中的呼吸办法。最后是一只老虎匍匐昂首,冲对面山下黑暗中吼叫,从老虎的皮毛、王纹、花纹中飞出一道道扭曲的鬼影,甚至有一些鬼影飞出化作了黑色饿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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