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贺神情自然的一句话,听在她的耳里,倒觉得喜忧参半。她很想读懂他,但有时一个人真的难读懂。这一晚,韩雪落的反应尤其强烈,她极力忍着,希望宫贺赶紧离开。

窗外霓虹灯璀璨夺目,带着临近春节的喜悦,不停变幻七彩的光影。过去和现在不断交错,猎猎北风中,那些还在路上的人,在城市的深处,浑身散发着孤独的迷茫。

宫贺看着韩雪落躺下,他轻轻关上门,给刘汉成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刘汉成的车就停在楼下。韩雪落迷迷糊糊听到两个男人轻声说话。

“她怀孕了,都两个月了!”刘汉成说着话,玩味地望着宫贺说,“你小子命中率真高!”

宫贺敛去眼中的笑意,对着刘汉成说:“滚!”

“还真是过河拆桥的家伙,记得下一次不要找我!”刘汉成说着话,已经到了楼梯。

有人在身后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刘汉成回过头,笑道:“你需要忍住,就行!”发现宫贺就要发飙,只好勉为其难地说:“孕妇,这个阶段要注意休息,注意营养!都而两个孩子的人了,还没有一点当爸爸的自觉。韩雪落怎么看上你这样的家伙?”

他晚上好好一个约会,被宫贺一个电话破坏了。好不容易追到心仪的女人,还没有真正尝到爱情的甜蜜,就差一步了。他一想到宫贺,几个月,都得修心养性,就很高兴。

宫贺看着睡梦中,好像还不舒服的韩雪落,心底一疼。他轻轻坐在床边,在被子下握着她的手。

自从她回来之后的每一次缠绵,他都没做什么措施。这一次,得赶紧举办婚礼。虽然他已经私下,拿了韩雪落的身份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找人拍下了他们的合影,办了身份证。但外人也不了解,何况连韩雪落这个当事人,也蒙在鼓里。

碧云山庄,宫齐站在楼顶,迎风而立。凌冽的风,刷刮的人格外清醒。

看着不远处大楼,白日里看过很多遍,银灰色花岗岩外墙饰面,檐部,是古典的花纹雕塑,巨大的墨绿色金字塔形铜顶,典雅高贵到令人心悸。此刻看来,好像巨大的水晶镶嵌在一座悬浮的冰山上,山头与山头之间,还有虚悬的灯光,给人很多不真实感。

“妈,我不想那么做,对宫氏的股权,我不感兴趣!我知道你暗地里收购宫氏的股份,已经到了百分四十,你希望我还去说服别的股东,把股权让给你。而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宫氏的掌舵人!”

“妈,整个宫氏,开始规模很小,爷爷奶奶创业的时候,并不景气。这一点,你也知道。后来是在宫贺的母亲手里发展的。近十年来,是宫贺把宫氏做到市的龙头企业。这是别人的劳动成果,你干吗要觊觎?”

“妈,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同意的。何况还有爸,如果爸知道你对付哥哥,他会怎么样?你们两个还能相安无事吗?”

此刻,宫齐还是悔恨交加。徐也告诉她,很多次,宫氏危机,宫贺都知道是宫齐干的,但他并没有追究。只有一次寒雪落失踪,迁怒了他。别的宫贺并没有在意。

此刻,如果母亲出手,宫贺一定会有防备的。何况他是那么低调内敛,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宫齐虽然也不笨,但他经常看不透自己的哥哥。

宫贺母亲的去世,自己的母亲是脱不了干系的。宫贺为了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轻易放过。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的母亲,出事,他还能不管吗?

宫贺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看着手机熄灭后的亮色。他刚刚接到一通电话,既然他们母子喜欢玩,这一次绝不手软。韩雪落翻过身,睁开惺忪的眼,发现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好像黑夜里的狩猎者,冷峻灵透而敏捷。

电话里的人说:“于东,已经签好股份转让协议,就差盖章了。看样子,他还在犹豫!二少这一次好像没有什么行动,美国那边,陈知心,每天好像都在奔走,电话操控。也有私下,约会。都是以前公司的老人。”

这个女人,就喜欢要别人的东西。这一次,看你有没有本事。如果不是看在那个不称职的男人的份上,早已把她送进去了。她以为当小三当得挺过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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