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左边那看上去就人模狗样也带着面具的绅士,朝着林洵深施一礼,“在下山东白家白宏,请问阁下是?”

“我啊?”林洵一愣,这还真来人找事来了?我这飞来横祸啊,真想回答一句,哦,我皇帝啊。

“在下林洵,初来京城,得知这醉梦欢有这仙游会,特地来见识见识的。”表面上却只是浅浅地点了个头。

“哦?”白宏上下打量一眼林洵,嘴角突然嘲讽的勾了一下,“看阁下这打扮,也知道不是这京城人士了。”

“恩?”林洵眨了眨眼睛,这你都能看出来?这白家,难不成是做裁缝生意的?

说起来,林洵这一身虽不是什么特别差的粗布麻衣,可和这醉梦欢里的达官贵人比起来,可算得上寒酸了。这里头哪一个不是穿金带玉的,也就林洵这一个,腰上玉都没一块。

“呵,”另一头那公子哥样式的人可比这孔宏直接多了,直接冷笑着对林洵发号施令,“乡下来的?你可知道,你坐了不该坐的位子?”

“哦?”林洵同样回以冷笑,我这当皇帝的坐个帝王之位的,怎么地?语气也冷了下来,“在下不知你是何人,都在这醉梦欢里面,有手有脚,有父有母,便要分个区别,还有些位子能坐有些位子坐不得?这是你订的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这不过是个醉梦欢里面的潜规则。这白宏和另一边带头的男的,自四年前第一次见到然仙子,便惊为天人,当年那一次仙游会险些打起来。可他们再神勇,再如何,在那然仙子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当成了个笑话。

自此以后,每次来这醉梦欢都是想约见然仙子,可每次来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根本是连面都见不上。

然仙子也是,虽说是这醉梦欢的花魁头牌,可从未见她有接见过哪位贵人,也就每月十五在醉梦欢那阁楼里面,弹一天古筝古琴,还有这一年一度的仙游会也会出场。说是花魁,倒更像是醉梦欢的琴师。

也就是这么一个琴师,折服了所有来醉梦欢的人。为了得她赏识,白宏和这王慕暗地里不知道吵了多少次,连带着两边尊父关系也越发恶劣。而这仙游会上最特殊的一个地方,他们也都想坐,可就一个位子,两个人更是坐不到一块去,也就只能都不去坐了。

可今天你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这么大咧咧往那里一坐,我白公子王公子不要面子的?

“大胆!”那王慕,也就是另一边的领头羊,身后跳出一个家丁模样贼眉鼠眼的人,“居然敢这么和我们公子说话?还不识我公子大名,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了!”

“嘿呦呦?”林洵拍拍胸口,略作好奇道,“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公子是谁,又不像这位白公子似的,见人就会行礼,你家这公子头上也没挂个牌子什么的,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无知小儿!”那家丁冷笑,如数家珍介绍着他们家公子,“我家老爷乃是京城禁卫军总统领王康王大人,秩正三品,深得皇上信任,镇守京城安危。公子乃是王大人唯一儿子,大人宠爱有加,我劝你及早给我公子道歉,别进了那天牢里,才晓得哭喊着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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