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吵醒了，谁的心情都不好，怎么可能好的起来，特别是刚听了时易一袭废话的黎慕然，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儿冷风，黎慕然在心里狠狠的腹诽时易一番，才回卧室。
彼时程嘉言正躺在床上，捂着鼻子，哀怨的目光聚集在黎慕然的身上。
“是谁啊？要是无关紧要的人，我非得教训他一顿，太没礼貌了。”
“时易。”
程嘉言收回视线，坐了起来，“惹不起惹不起，你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这口狗粮吃的我猝不及防啊，我们出去吃饭吧。”
黎慕然怀疑耳朵出了毛病，她特地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快要两点了，不是下午两点，而是凌晨两点！
“阿言，我不会做饭。”
程嘉言见怪不怪：“我当然知道啊，我也不会做饭，我们出去吃。”
“出去吃？可是现在都已经……”
“你这个乖乖女呢，到了我这里，就要适应我这里的生活，前段时间我爸妈在家，打死我都不敢出去，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是我们的二人小世界，还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走吧。”
黎慕然拉了拉身上的睡衣：“真去啊？”
对面的人哪还是先前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整一精神饱满的人，打死老虎都不成问题。
“当然了，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你啊，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喽。”
后半句话一出来，黎慕然没有再犹豫，找了衣服穿上。
先前趴在阳台睡觉的狗一直围在黎慕然的身边转来转去，她蹲下来好一番安抚，狗才终于回她的窝里去。
这只狗是爸爸买给他的，那天他抱着这只狗去打疫苗，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家了。
程嘉言说的还真不是假的，凌晨两点，黎慕然印象中，这个时间点的街道应是人迹罕至的，她不是没在这个时间从家里跑出来过，她只看过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冷冷清清的餐厅。
然而随着程嘉言穿过小区，走了差不多二三百米的样子，她站在道路的这一边就已经能感受到另一边的热闹了。
和那些冷冷清清的餐厅截然不同。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不过我从来没带你来过这地方。”
他们也通宵过，只不过地点一般是在酒吧或者是网咖。
“好热闹啊。”
“不仅热闹，还很好吃呢。”
穿过马路，街道入口弧形的铁制广告牌上写着大排档一条街，周遭的霓虹灯闪着暖色光。
“阿言来了啊？还带朋友来了？是不是又偷偷来的？”
“才不是，我是光明正大来的，光叔，这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老板常年光头，人称光叔。
黎慕然侧头盯着那颗依靠在她肩膀上不断扭动的脑袋，嘴角的笑容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谁说不是呢，她从初一到现在就程嘉言一个女性朋友，也是最好的，时光再怎么变，他们从来都没有变过。
“好，那我今天可要亲自下厨，你们快去里面坐着。”
在这吃饭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有未洗干净身上尘土工人，也有西服未脱下的上班族……
“你们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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