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到了,满树的叶子都生出了淡黄的轮廓。秋天总是宜人的,它既没有冬天的严寒,也没有夏天的炎热。若是记忆定格在小的时候,抬起头来,便是湛蓝高远的天空。蓝天上时常浮动着几片棉花似的云朵,美丽极了。每当坐在门前,一边啃着香喷喷的玉米,一边迎着温暖的西南风,自由自在,好生惬意。记得小时候家里就开始养马,每天傍晚,父亲都会割回半车的青草垛成一垛放在院儿里。那时候我最爱的事情就是躺在草垛里看星星。满天的星星照亮整个夜空。一条银白色的大河自西向东横挂在空中,它发射出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银河的一边,牛郎星和它左右的两颗小星星安静的闪烁着银光在银河的另一边,牛郎星的对面,织女星发出耀眼的光芒。每当看到牛郎织女两颗星星,我的脑海中便会浮现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我安静地躺在草垛上,幻想着彩雀搭桥的场景。那时候觉得爱情美妙极了,就连我那颗稚嫩懵懂的心,也满怀着对爱情的憧憬。假如每个人都曾幻想过爱情,当有朝一日,他被现实碰的头破血流,是否会后悔长大?记得,每到中秋的时候,爸爸就会买几盒月饼。那时候的月饼都是五仁馅的,吃起来香甜可口,就像真的吃到月亮一样。每当爸爸给我一块月饼,我都紧紧地赚在手里舍不得吃。我会认认真真地将月饼上的每个图案、花纹都看上一遍,然后再玩味一遍。直到我清楚地记住每个细节后,才开始下口。当我咬下了第一口,就会疯狂地咬下第二口、第三口,一边咀嚼一边用手指将散落的饼渣拾到口中,直至将整块月饼吃完。我怀念那种味道。可惜,在我漂泊天涯后,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味道麻痹了味觉。我已经忘了那种味道。渐渐地,我忘记的越来越多。即便再回到家乡,也找不回童年的记忆。今年的中秋,月亮和往年一样,只是光芒暗淡了许多。而我呢,一年比一年肥胖,一年比一年孤单,就连情感也一年比一年淡薄。我已经记不清青涩年华时曾在月亮下的那段邂逅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完全变成我最不愿变成的那类人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得事故圆滑,麻木不仁?年少的我是什么模样?为什么现在的我已面目全非?那时我的记忆很好,偶尔还会写几首小诗。可如今呢?我提笔忘字,写出的诗句也不如从前美妙。我退步了。我每天都浑浑噩噩地度过。我就像一只迷失在风中的海鸟,无论怎样挣扎着翅膀,努力地寻找,可到头来还是在原地打转儿,找不到回归的路途。我为此感到悲伤。
中秋这天一早,林德一家便忙碌不停。昨天,林文军夫妇分别邀请林文海一家以及林文义一家来吃午饭。杨曼听说林文义夫妇一同赴宴,便借口有事不来了。海伦不想把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决定陪母亲在家里过节。
林文军起的最早。他胡乱地吃了口早饭便赶到海边去抢新鲜的海鲜去了。他要在开市前赶回市场。今天是传统佳节,海边的人们喜欢用丰盛的海鲜宴欢庆佳节。对林文军来说,他要迎来一个既忙碌又温馨的日子。这天,早市上的顾客格外多。他一边吆喝,一边给顾客称装海鲜。如果顾客干脆利落的话,他在装取海鲜的时候也会快上不少但如果顾客挑剔,他就得任由顾客自行挑选,直至付款。大部分顾客都会讲价,比如,称量后的价钱是十一元钱,那么顾客往往就会讲到十元钱后再付款。林文军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面对顾客的讲价,他也没有更好的回绝办法。如今,他练就了一项技能,那就是能准确地掂出不同种类的海鲜的重量。当顾客们只挑拣了十一块钱的海鲜,他会再添一些凑足十五块钱。这样做,顾客不但不会讲价,还会满意地付款。早市结束后,他就要收摊,更不会去给别人送货了。他要回到家里,帮着妻子张罗午饭。
马翠兰起来后,首先准备早饭。早饭很简单,就是将昨晚的剩饭随便热了几样。早饭端上桌后,她又去唤儿子起床。待儿子洗涑完毕,她已经用完早餐。
“儿子,你吃完饭帮妈妈把餐桌收拾干净,再帮妈妈把碗洗好,碗放在水槽上面的柜子里就行!还有,你再帮妈妈把客厅打扫一遍,拖把一定要拧干后再拖地!”马翠兰一边向儿子叮嘱,一边穿外套和换鞋。
“好的,妈妈!”林德爽快地答应着。
“我去趟早市,晚了就没有新鲜菜了!你想吃什么,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妈妈现在就得出发了!”马翠兰嘱咐到。说着,她已经小跑到院中。
马翠兰去车库里骑电动车。她发现自己忘记拿电动车钥匙,又匆匆忙忙跑回客厅取了钥匙。她启动了车子,骑到院门前又不得不停住。她打开院门,又大声地向客厅里的儿子叮嘱到:“儿子,别忘了把大门关上!”
说着,她发动了车子,一眨眼便消失在大门外。
半小时后,马翠兰载着一车青菜回来。林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母亲回来,他忙跑出去帮母亲拎菜。
“我这儿没有多少东西,肉都在你爸车上呢!”停好车,马翠兰说到。
“你都买了什么肉?”林德高兴地问到。他把所有青菜都拎在手中。
“两斤牛肉和五斤羊肉,还有五斤排骨。我拿不回来,就放到你爸车上了!”马翠兰回答到。她一边说,一边和儿子走进厨房。
“简直太好了!老妈做的肉可比饭店里的好吃多了!”林德惊喜着说到。
“那你可得多吃!”马翠兰笑着说到。
“牛肉你要怎么做呢?”林德问到。
“和西红柿炖汤!你看,我买这么多西红柿,有一半是要用来炖汤的!”马翠兰指着灶台上扎着口的红色方便袋说到。
“那羊肉呢?羊肉你要怎么做?”林德问到。
“和葱一起爆炒。”马翠兰回答到,“思齐不是最爱吃葱爆羊肉吗!”
“哇!思齐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林德惊讶地问到。
“昨天下午就回来了。那孩子回来以后还给我打了个电话呢!”马翠兰高兴地说到。
“哦,昨晚小月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我想着今天早上给她回过去呢!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告诉我思齐回来的事!”林德说到。
“你还说呢,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和你爸都睡着了!这些天,你怎么老是回来的那么晚呢?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了吗?”马翠兰问到。
“哦,不是。她忙着布置房子可没空理我!这几天我都和朋友出去来着。”林德回答到。
“什么朋友,怎么老是找你?他们都找你做什么?”马翠兰问到。她从方便袋里拿出一把蒜薹,一根根地择除老梗。
“有同学,还有工作上的朋友!”林德含糊地回答到。
“工作上的朋友?他们怎么都没有事干吗?”马翠兰问到,“你们都出去干什么?”
“吃饭,唱歌。”林德回答到。
“只是吃饭唱歌吗?”马翠兰疑问到,“现在歪门邪道的东西太多了,你可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呀!那些人早晚都会把你领上歪路的!”马翠兰叮嘱到。
“知道的,妈妈!”林德回答到。他帮母亲择起芹菜。
“有时间就多陪陪女朋友,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忙活呢?她一个女孩子,上上下下的多不方便,万一碰伤了怎么办?”马翠兰说到。
“那边有她妈妈帮忙呢!再说,很多装饰品都是卖家过来安装的,她只需要提出修改的建议就行了!”林德说到。
“那你也得和她一起!家是你们的,你得和她一起经营。”马翠兰说到。
“现在只是布置,又没到一起过日子!”林德理论到。
“那么你有没有打算和她结婚呢?”马翠兰停住手中的活计问到。
“当然有。”林德回答到。
“既然要和她结婚,那么你现在就应该把她当妻子。你们两个的事,就是过日子的事。布置新房也是过日子,你说你应不应该帮她?”马翠兰对儿子说到。
“我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装潢。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林德说到。
“你不去了解,怎么会知道?你连对方的喜好都不清楚,以后怎么和她过日子呢?”马翠兰问到。
“妈妈,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都很麻烦的!你总也搞不清她们究竟想要什么?”林德抱怨着说到。
“你只要用心,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世上哪有麻烦的事?只有你不肯做的事!她想什么,如果她喜欢你,就一定会告诉你的。你能做到,就尽量帮她实现你做不到,那就诚实地告诉她。如果她伤心,你就哄哄她,然后再带她去吃顿她喜欢的东西或者买一件她喜欢的小礼物制造一个惊喜。日子就是在吵吵闹闹中度过的。你们可以把生气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讲出来,然后相互拥抱作为和解。但千万不要说伤害的话,也不要在言语上否定对方。适当的时候,做男人的应该主动和解。虽说过日子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遇到问题,首先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毕竟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如果你那样看待你的妻子,就说明你还没有打算要为你们的生活负起责任。”马翠兰苦口婆心地说到。
林德沉默了一会儿。母亲的话,让他觉得羞愧。他敬佩母亲。尽管母亲没读过多少书,可她的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我明白了,妈妈!”林德抱了抱母亲说到。
马翠兰亲了儿子的脸颊,然后继续择菜。一个小时后,林文军便赶回来了。车里的海鲜卖光了,他又到海边买了一些用作午餐。他们把所有的食材进行分工。林文军处理和清洗海鲜马翠兰处理肉和排骨以及切菜林德择菜并将择好的菜清洗干净。在客人们到来之前,他们便已处理好所有的食材。
上午十点,林文义一家到来。王春霞见马翠兰在厨房忙个不停,便帮忙打下手。林文军沏了一壶好茶,和弟弟在客厅喝茶聊天。林德快一年没见思齐了。他一见到思齐就格外高兴,和他聊个不停。林月在厨房里帮了一会儿忙,便被马翠兰推到客厅去了。她见哥哥去了表哥的卧室,便到表哥卧室里找他们聊天去了。
“快给我讲讲你在学校里的趣事!”林德拉着思齐的胳膊央求到。
“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还能有什么趣事?”思齐回答到。
“比如不学习的时候,你总有不学习的时候吧?不学习的时候你干什么取乐?”林德问到。
思齐想了想,回答到:“打篮球和读书。”
“哇,你还会打篮球吗?你是得分的还是控球的?”林德好奇到。
“算是控球的吧!说实话,我也是偶尔玩玩,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读书的!”思齐笑着说到。
“是不是像你这样有学历的人都爱读书?”
“不是吧。可读书确实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林德摇头说到,“你想想,你学习的时候就俯在案上对着书本你读书的时候也是低着头对着书本。我是说,你应该多参加一些课外活动!”
“所以我打篮球呀!”
“那还不够。应该再丰富些。”林德眨着眼睛说到。
“比如呢?”
“比如你可以谈个恋爱。每天晚上躲在体育场的某个黑暗角落或者其他的什么别人不易发现的角落里卿卿我我。那该有多自在!说实话,我就后悔没在大学谈场恋爱!”林德一边观察思齐的表情一边说到。当他提起自己的恋爱经历时,又显得些许失落。
思齐笑了笑说到:“恋爱这种事得讲求缘分。缘分不到,即便我再怎么努力也都困难重重。”
“困难吗?你错了,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向你喜欢的女孩表白就行了。她若对你有意,一定会回应你的。你就没有中意的女孩吗?”
思齐想了想,然后满脸通红地笑了笑。
“那就表白呀!还在等什么呢?你不会不敢表白吧?还是你就单纯的以为大学校园里不能谈恋爱呢?你肯定知道,有很多女孩都做过人流。其实恋爱就像做人流一样简单!”
坐在一旁的林月向林德嗔怨到:“表哥!今天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林德指着自己笑着问到:“我吗?”
“对呀!”
“那你说说看!”
“你怎么能把恋爱和那种事相提并论呢?恋爱是神圣的!”林月说到。当她说起“那种事”的时候,脸颊羞得通红。
“哦,我还以为什么呢。可能我的比喻不太恰当吧!可是,无论多么神圣的恋爱,不都是以庸俗的细节展开的吗?”林德问到。
“恋爱之所以美妙,是因为它能够带给人无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能让沉浸在其中的人们收获勇敢、包容、奉献和奋进。好的恋爱可以直击灵魂,直达内心深处,激发出更加优秀的潜质。这岂是庸俗可比?”林月说到。她略显严肃地看着表哥,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到,“凡是和感情有关的事情,即便平淡无奇,也是圣神而非庸俗的!比如母爱,母亲爱我们的方式是一点一滴都发自内心的,你能说母爱庸俗吗?伟大的事情都是日积月累的!”
“你的解释还真不赖!说实话,我只见过伟大的母亲,却从未见过神圣的爱情!如果每个人都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们的伴侣,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光芒万丈!可惜,我们是见不到那一天了!”林德耸了耸肩,俏皮地说到。
“那就从你开始!你要全心全意地爱你的未婚妻!爱你的妻子,你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美好!”林月说到。
思齐听说表哥林德有了未婚妻,于是好奇地问到:“你有未婚妻?你要结婚了吗?”他又向妹妹说到,“这事怎么从来都没听你和妈妈提起过呢?”
“妈妈早就告诉过你,是你健忘罢了!”林月回答到。
“哦,我想起来了,”思齐拍着脑袋说到,“是不是那个相亲上认识的?”
“没错,就是那个!”林德肯定地说到。
“听说你们爱的死去活来,就连短暂分别也会满眼泪光。你牵着她的手,她牵着你的手,你们就像两条藤蔓一样,实际上是一体的。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呢?”思齐打趣着问到。
“哇,想不到你一个书呆子,竟能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你这哪里是没有经验?”林德指着思齐说到。
思齐的脸红了起来。他看了看妹妹说到:“我能有什么经验?”
“得了吧,看你的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咱们几个,你是最不善说谎的那个。你就跟我们坦白了吧!”林德搂住思齐的脖子说到。说着,他还调皮地向林月眨了眨眼。
“没有了!我是喜欢人家,可还没有跟人家正式交往呢!”思齐回答到。他的脸更红了。
“那你可得加油了!面对喜欢的人,就算可能遭到拒绝,那也要表达出来。要么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也喜欢你呢?缘分本来就奇妙,就仿佛冥冥之中的惊鸿一瞥。错过了,可能就永远都错过了。所以,你一定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林德说到。
“可是很奇怪,当你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反而没有勇气去表白了!有时候我也很生自己的气。”思齐有些难为情地说到。
“我能理解。这种事我也遇到过。”林德摊着手笑了笑说到,“可是我始终也没能说出口!不过,我也不会说出口的。”林德有些怅然。
“为什么呢?是你不喜欢她了,还是她已心有所属?”思齐问到。
林德想了想,然后笑了笑说到:“她已经心有所属!”
“她一定是个好女孩,我真替你惋惜!”思齐安慰到。
“他是个好女孩!不过我却不会惋惜!”林德笑了笑说到。
正说着,客厅里来人了。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到:“大伯,你家院子太不平了,应该修修了!”林德听出,这是思孝的声音。
林文海也来了。他和弟弟打了个招呼,便在弟弟的身旁坐下了。
“暂时就不修了。还能用,就凑合用吧!”林文军说到。
“又花不了几个钱!这院子要是不修,踩上去恐怕都能崴脚!”思孝喊着说到。
“怎么会呢?我家一直都这样用着,也没谁崴过脚呀!”林文军笑着说到。
“嗨,你要是没钱的话,我可以出点儿资!”思孝说到。说着,他双手插兜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对了,表哥呢?他不在家吗?”思孝又问到。
林德、思齐、林月从卧室出来。林德说到:“我怎能不在家?”他向林文海打了个招呼。
“哦,我还以为你又出去泡妞了呢!”思孝说到。他看了看思齐,向思齐招了招手。他又向林德问到,“对了,前几天那个妞怎么样?”
林德脸上一阵火热,吞吞吐吐地说到:“那是我的女友,你可别乱说呀!”
“哦,是吗?我还以为苏荣又给你换了个新欢呢!怎么样?那小子给你介绍的那几个还够风骚吧?现在的这个怎么样?”思孝挤眉弄眼地说到。
“那真是我的女朋友!”林德强调到。他的脸似火烧。
“有妞儿玩不就够了吗,干什么还谈女朋友呢?多麻烦!”思孝一副神气的样子说到。
“对了,你哪天回来的?”思孝又向思齐问到。
“昨天。”思齐笑了笑回答到。
“哦,昨天。怎么,你们放假了吗?”思孝问到。
“放了七天。”
“嗯。学校就是小气,连假都不肯多放!”思孝说到。他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然后打开盒盖,抽出一支烟来。他拍了拍兜,没找到打火机,于是伸手向林文军要了打火机。他点燃香烟,继续说到,“那学校说白了不就是逍遥快活的地方吗?反正平时也没人学习,还不如多放点儿假来的实在呢!”
“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同学们都在认真学习呢!”思齐辩解到。
“学习?学习什么?学习怎么泡妞,学习怎么打游戏?得了吧,我也是从那地方混出来的。那地方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思孝说着,在沙发一角坐下。他靠在沙发上,叠着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思齐。
思齐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想当年,我在学校可遇到过不少风骚的。你只要把车一停,就会有人上车。就算搞大了肚子,她们一个转身,就像变魔术一样地把大肚子变成小蛮腰了,你说多有意思!”思孝撇着嘴说到。
这时,林文海转身对儿子说到:“就你那点儿丑事,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丢人!人家家长在电话里说的那么难听,把我数落的跟孙子似的。要不是给了补偿,人家能善罢甘休吗?”
“我怎么知道那姑娘会怀孕呢?我明明都做了安全措施的。”思孝理论到。
“你做了安全措施那人家怎么还怀孕了?我看你就是在狡辩!”林文海训斥到。
“那有什么的!打掉了再给点儿补偿不就行了吗。再说,她们上我的车不就是要钱吗!”思孝冷笑着说到。
林月听到他们父子的对话,气的脸都红了。她拉着哥哥转身回卧室去了。林德也跟着回了卧室。他有些生气,但更担心接下来思孝会说出更多秘密。他要减少同思孝的交流,以保守更多的秘密。
回到卧室,思齐气愤地说到:“他怎么能那样?真让人羞耻!”
“不必理他!咱们安安静静地看书多好!”林月愤愤说到。说着,她拿起放在电脑桌上的一本书翻了起来。
这时,林德走了过来,林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德忙走到表妹面前解释到:“你别听他胡说,他嘴里没一句实话!我哪里像他说的那样了?”
林月扭过头去,冷冷地说到:“哼,你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
“我怎么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我呢?你看我这不是和以前一样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林德辩解到。
林月转过头来,看着林德说到:“你敢说你没有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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