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出门一瞧,原来是自己的二叔姜二白,虽然他们一家住在邻村,但这些年和自己家还算经常来往。
“二白,咋了?”姜有能问道。
“啥咋啊,光宗下林子抓长虫,结果让给咬了。”姜二白语无伦次,焦急说道,“肿完完的了,小宇你快点帮着看看,你不是老王头的徒弟嘛。”
一听说有人被咬了,姜泽宇赶紧穿上鞋,正色说道:“二叔,我去拿药箱,马上就来。”
十几分钟后,姜泽宇便和二叔姜二白火急火燎地来到了他在隔壁村的房子,屋里围了不少人。
“起开!”救子心切,姜二白大喊着把挡在前面的人推开,引姜泽宇进来。
姜泽宇一看自己那倒霉堂兄弟的伤势,就是心里一惊。
只见姜光宗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伤口附近的皮肤完全变黑,嘴边还在不停地吐着白沫,生命垂危,十分吓人。
“快去,接一盆温乎水!”姜泽宇放下药箱子,大声喊道。
“他爹,没烧啊。”叔母陈翠萍记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没有就去邻居家借!快点!就知道哭!”姜二白红着眼睛吼道。
又耽搁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水拿了过来。
事关生死,姜泽宇也顾不上其它,直接用嘴生生去吸姜光宗的伤口。
理论上,这里用专业的吸毒器或者隔着层塑料袋、保鲜膜,甚至是安全套之类的会更好,否则就连施救者本身也会有中毒的危险。
姜泽宇也深知这一点,于是每吐出一口,就会用水清理一下口腔。
血液与蛇毒中含有的凝血酶作用,发出了一阵特殊刺鼻的气味,山民们都没什么文化,害怕毒血的气味有毒,除了姜二白夫妇,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姜泽宇直觉得嘴都有点麻了,姜光宗伤口处的血液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姜光宗仍旧命悬一线。
姜泽宇赶紧用嘴生嚼碎了几株草药,好让药汁液治疗受到轻微感染的口腔黏膜,等碎得差不多了,姜泽宇便把糊糊状的药渣涂在了姜光祖的伤口周围,然后用师父特制的解毒药膏贴在外面。
等完成了这一系列急救措施,姜泽宇这才长呼了一口气,姜光宗的脸上也有了人色。
“小宇,我儿子现在怎么样?”刚把邻居们送走的姜二白担忧问道。
姜泽宇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急,然后给姜光宗号了下脉,果然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
姜泽宇笑着说:“还好,我哥他身体壮,今儿晚上是没什么大碍了,等明天您带着他到县医院看看,打血清还是必要的。”
“小宇,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啊。”陈翠萍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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