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茅升被三保扔在地上,本还在痛恨麻浩拿自己顶缸,可转眼就看到麻浩倒在地上眼看是没命了,不由得他万念俱灰,喃喃自语。
白掌门走到他面前,沉声问道:“为什么?我们情若兄弟,为什么勾结邪魔来害我?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茅升摇摇头:“嫉妒而已,没什么好说的。你碰上了剑仙,又能开山立派,我垂垂老亦,一事无成,命不久长,有异人老祖愿意收我入门,传我入道的法门,我当然不能放过机会。想不到功败垂成,可惜了我送给他们当魂引的四个弟子。”
白掌门又惊又怒:“你居然如此狠心绝情,几十年看错了你。那个什么异人老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
茅升说:“这老祖专修鬼道,他的事我是不会多说的,谁知道我死了他有没办法对付我?我这辈子自私,死后可不想为了朋友再受苦。”
说罢,他捡起地上的长剑,在脖子上一横,血浆迸溅,气绝身亡。
白掌门和他少年结交,几次出生入死,这时看他凄凉自尽,悲从中来,流下了几点老泪。
他心中更放不下的是有什么鬼道的老祖要对付雪山派,他暗想:“我派初立,不至于惹下世外的仇家,难道是我祖师的对头?”一时心乱如麻。
他一看三保还盘腿坐在擂台上,毫无动静。这时拉杰夫和相昙也来到台上。
白掌门说:“多谢两位少侠劫杀了妖人,三保少侠这是怎么了?”
相昙道:“除恶破邪是我等侠义本分,白掌门不必言谢。三保大概是被妖人鬼气所伤,正在入定调理,白掌门自去忙门内之事,我们守着他在这里运功就好。”
白掌门事情头绪正多,告了声罪就离开了。台下的众人这时神魂不再震荡,但是各个手脚麻软,气息虚弱。勉强有几个阳气盛的男弟子还有些力气,白掌门命他们收敛几具尸体,扶动弹不得的人到房里休息。
三保这时形若木雕,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和以前打坐练功的状态大不相同,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凌霄担心的问相昙:“三保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相昙仔细观察三保的神态,又屏息听他的呼吸,说道:“三保他此时正身正意,结跏跌坐,当是无他异念,系意鼻头,出息长知息长,入息长亦知息长。已经从粗住禅进入了细住禅的境界,勇猛精进,可喜可贺。”
凌霄和拉杰夫听了也欢喜,就等三保醒来。可三人等到天黑也不见三保出定。相昙合掌说:“善哉善哉,曾经有前辈高僧,在灶膛里烤上红薯,等待时候打坐,不心勇猛精进入了细住定,等他睁开眼以为只过了一刹那,可炉膛里的红薯已经长毛了,原来一入定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拉杰夫听了吃了一惊,说:要不我们在三保头上搭个棚子?他在这里坐三个月,万一下雨了要着凉的。
相昙说:“也不都是三个月,我举个例子而已,你真是不懂譬喻。你们去休息吧,我也坐会儿禅在这里陪着三保。”
凌霄也不肯离开,拉杰夫说:“那你们等着,我去寻些吃的给你们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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