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这阵子点背,事事皆出乎我的料想。
阿哥见及梵色,竟然只是淡淡然瞧了梵色一眼,两人忒简洁明了地相互言语问候,毫无波澜。
只是阿哥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而抖着折扇一脸欣慰:“阿瑶出息了,出趟门就能领个男人回来,不错不错。”
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仔细打量着阿哥,心道奇怪,怎么这骚包今儿个这么好打发,见他嘴角止不住笑意,我忽然灵光一闪:“见你今儿神采奕奕的,哟,这算日子,花苏差不多又该醒了。”
阿哥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不错,正在我房里头,嚷着要想你,这不打发我出来招你去见他了。”
我兄妹口中的花苏,便是我阿爹幼时在东荒一处山丘拾得的,言说让阿哥养出来当媳妇的那粒莲子。
我真心觉得阿爹忒会捡漏,眼光忒精准竟然捡着了颗五茎莲花子。
这世上的五茎莲花几近灭绝,现今西方万佛之祖释迦牟尼佛,曾以五茎莲花供奉与燃灯古佛,佛祖自个屁股底下坐着的也正是株五茎莲花。
昔时花苏还是颗小莲子时,阿哥将其种在门口的小池塘,却不慎被一只重明鸟给啄伤了灵根,阿哥便将花苏移至东皇钟。
东皇钟的浩瀚灵气对着小花茎很是滋补,然则东皇钟原是上古金乌太一之伴生灵器,属性为火,而莲花却是属水的,长久之下不免与东皇钟的灵气相撞。
待到阿哥想将花苏移出东皇钟之时,花苏却已扎根于内,强行移出又怕灵根之伤加剧。
且另一方面东皇钟为上古神器,极难找到与之相匹配的器物将花苏移出,便只好这么一直拖着,花苏因为这个不足之症时常陷入沉眠,一年里十之的时间都在东皇钟里头睡觉。
因此花苏虽为遗留下来的上古洪荒之神魔,却是鲜为人所知,阿哥护他护得跟个宝贝金蛋似的。
我们三人进了六楼阿哥的厢房内,入眼便是一架四扇屏风,屏风的木框内的绢绫上瞄着莲花美人图,图上绘有成片的莲花,簇拥在池塘中,花丛中隐约见得一位白衫少年,半身浸在池中,唇红齿白,清秀绝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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