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岛所在的北地还处于冰天雪地,寒风肆虐中。而处于江南的平江,则是一派温暖、和煦。怎么形容呢,是“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还是“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总之没有任何一句赞美的话能把这江南春天这风含情水含笑的美给诠释完全。
平江城内一片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接踵摩肩,整个儿看去就是人、从、众、四个人字叠加的字,可是怎么都打出不来。。街道两旁各类茶楼、酒肆,药店、布庄,当铺、钱庄,等等等等,鳞次栉比、星罗棋布。迎风招展的绣旗,密密层层,几乎遮满了整个天空。
靠近西城门金门的贵宾楼上,一身蓝色衣裙的白燕婉一大早就在二楼临床而坐,漫不经心的喝着上好的碧螺春,时不时的瞟一眼城门方向。那殷切的模样,像是在等待姗姗来迟的心上人。她这已经是第五天坐在同一家茶楼的同一个位置了。好在茶楼这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连续几天在同一家喝茶的人也不奇怪。
城门外,进城的队伍中,一身紫衣的姑娘和一身青衣的男子,正在逗着男子怀中抱着的婴孩。孩子咯咯的笑声引得他们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其实就算孩子不笑,他们也已经很引人了。吸引人的是那身材颀长的青衣男子,英俊的脸庞,周正而端庄。晌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打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神圣感。不论是谁看向他,他都报以温和的一笑。笑意直达他那微微弯起的桃花眼,勾的那些看向他的姑娘们,俏脸一红,纷纷掩面,心如鹿撞。
夏疏桐看着自从离开北地就开始放飞自我的外公,心中纳闷的很。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凌雪岛到江南的这一路,外公一直在笑。就连收拾小鬼,抓半尸的时候都是在笑着的。
“外公,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再笑下去,这些大姑娘小媳妇都要魔障了。”夏疏桐咬着牙拧了一把唐伯阳的胳膊。
唐伯阳跟没感觉似的,看着夏疏桐,笑的那叫一个温柔、宠溺。
周围的人纷纷抽气,更有小声议论的。
“这姑娘真凶悍,少不得这位柔弱的公子要受罪。”
“就是啊,你看那一下掐的,嘶我都觉得疼。可那公子都没敢吭一声。”
“啧啧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啊?”
“那公子是鲜花,那姑娘是”
夏疏桐一个眼刀甩过去,狠狠的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意思:你要是敢把那俩字说出来,姑奶奶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唐伯阳但笑不语,安抚的拍了拍夏疏桐的肩膀。
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多了,大体一个意思,一个有黑又胖的丑姑娘能嫁给那样一个风光霁月的公子,不但不温柔还那么凶悍,迟早有一天相公要跟别的女人跑了的。
听的夏疏桐额角青筋直跳,很想大喊一声“这不是我相公。”
可每次他想说的时候,就被外公给阻止了,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终于进了城门,夏疏桐松了口气,这总算是到了啊。凌雪岛到平江,以他们的速度来说,基本七八天的时间肯定能到。可外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磨磨蹭蹭,用了十五天的时间才到。还一再嘱咐她,到了平江城,不许管他叫外公,要叫唐唐。夏疏桐惊得当时就把吃到嘴巴里的绿豆糕喷了他一脸。问他为什么?问了一路,他都吱吱呜呜的不说。
白燕婉再次瞟向城门方向的时候,眼前一亮。虽然这大街上人挤人,但那一抹靓丽的紫色还是非常惹眼的。在桌上留下茶钱,看了看地上的人流,直接从窗口上了屋顶,向那个紫色的身影跑了过去。等近到身前,双掌齐辉,攻了过去。
夏疏桐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攻击自己,等看到来人时,不由莞尔一笑,伸手接招。
两人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打的不可开交。像两片彩色的云朵在空中追逐,引的地上的人纷纷驻足抬头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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