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卓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抖,有些尴尬有些羞赧,掩饰的咳了几声,只好又对着长生弯腰作揖,“这位大叔,烦请您高抬贵脚。”为了避免长生摊开手说他没动手的事情发生,他巧妙的改了个字,木子言好整以暇的看着赵正卓,只听她继续说道:“您一片爱女之心在下能理解,但也难免因这片爱护之情失了公允。您爱护女儿,就不该过分纵容,不然只会害了她。”

向来泰山崩于前后左右上下都能做到无动于衷不动声色的木子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让长生高抬了他的贵脚,被称作大叔的长生放过地上的男子,立刻战战兢兢走到木子言面前,抬手恭恭敬敬一揖到底,声音诚惶诚恐,“弟子大错,请师叔责罚!”

围观人群爆发出熙熙攘攘的讨论声,赵正卓呆了,地上躺着正准备爬起来的男子一惊之下又摔了回去,继续在地上躺着。

木子言她老人家,站得端端正正,亲自扶了长生起来,乐呵呵道:“长生,这怎能怪你呢,无非有些人有眼无珠罢了,你不用在意。”长生站直身子,恭敬答是。

赵正卓的面色有些难看,被人当着这么多人指责有眼无珠,他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做到不动声色啊?他做不到,地上躺着的男子更做不到,他只觉得今天一天的遭遇真是罄竹难书,先是身份被县令知道,被衙役满大街追捕,被别人轻轻巧巧一脚绊倒,被别人的师侄摔猴子似的摔倒,被踩在地上,还被那一声“师叔”惊得下巴脱臼。这一天,真神奇。

木子言看着赵正卓,挑眉,“赵公子,小女子不识大体,师侄又不敢妄自代师代父教导于我,怎么,赵公子不辞辛苦,想要亲自代劳?”一句话堵得赵正卓哑口无言,呆呆的站在一边,半晌,反应过来过去扶起了地上躺着的男子,关切道:“兄台,你感觉怎么样?”男子被他扶着,站得歪歪斜斜,“脱,下巴脱臼了。”赵正卓恨不得瞪木子言一眼,急忙安慰道:“放心,在下这就送你去就医。”说着,果然扶着那男子就要走。

木子言咳了一声,长生已瞬间掠到了两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木子言看了长生一眼再看下巴脱臼的男子一眼,长生会意,手一抬一收之间,已将男子脱臼的下巴复了位。木子言点点头,这才看向赵正卓,神色清冷,“赵公子,你眼再瞎,也该看到面前还站着两个人。小女子要留下的人,赵公子不打声招呼就要带走,恐怕不合礼数吧。”

“姑娘恃强凌弱,在下不过是看不过去仗义出手,这也要姑娘同意不成?”赵正卓眉宇间尽是正直与不赞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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