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醒他们逃命的同时,追捕的车队在集结,革命军回援的战车部队在加速,火烈镇的机甲部队也在加速,飞行兵们更在加速,所有人都在抢时间,战场上先机代表着生命。

飞行兵们按要求先行到预订地点进行埋伏,他们的任务是拖住革命军可能存在的回援部队,如果没有就去支援机甲部队。队长正在和舰桥里的石威汇报情况时,信号突然中断,只迷糊听到石威说了句“这……该……冲?”

是要我们改变作战计划,对方没有支援部队,所以全速前进冲击叛军基地?

队长尝试着和基地联系,但无法对接上。耐心等待了一刻钟后,还是无法连接上基地,这下队长就有些拿捏不定了。如果刚才是已经下了出击军令,那已经延误一刻钟,万一出现状况那他可担当不起。思前想去,队长还是决定兵分两路,不管如何总不会出错,最多效果不好。

“一队二队留下,三队四队跟我走。”队长通过队伍通讯频道,快速分配好人员,抓紧时间赶往叛军基地。

因为赶时间,飞行兵们启用燃料助推,不再是节能的跳跃式前进,而是真正的飞起全速前进。剩下的飞行兵们少了队长的约束,有不少人卸下装备修整,有的甚至开始闲聊起来,小队长也只是呵斥他们几句,稍微安静些又闹起来,小队长也就不去多管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只是做个样子埋伏,一会队长就该要他们追上去了。

只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在夜色中卷起千层沙尘,开足马力在戈壁滩狂奔。革命军的战车部队在宁静的戈壁滩上十分显眼,那些留守的飞行兵也是老远就发现,急急忙忙穿戴装备,有的已经飞起想要先占领制高点,有的才刚刚调试好装备。小队长连忙喊住那些先飞起来的队员,这个时候应该照顾短板,暴露了踪迹情况更危险。

可惜战机只有一次,那些按照规章制度认真埋伏,第一时间强占制高点的士兵反而要为那些无组织无纪律,敌人出现了还在捣鼓装备的士兵埋单。

革命军战车第一时间检测到火烈镇飞行兵部队,车顶的自动机枪追踪热源,锁定目标还未进入射程就开始进行威胁性射击。战车有了预警,趁着对方阵型未打开,先行加速散开,由一字长蛇阵转变为无规则游兵,卷起漫天风沙,为身后战车进行掩护。

飞行兵小队长不得已命令先行起飞的飞行兵向后撤退,扩大包围圈,给重新布阵拖延时间。等所有飞行兵起飞时,革命军战车已经完全散开,无法进行包夹。两端的战车肯定无法拦下,小队长索性集中火力拖延正面部队。

可毕竟他们最初目标也是骚扰拖延支援部队,正面交火完全是一面倒。战车机枪的扫射,不断逼迫飞行兵拉高高度,稍微慢一点的队员,马上就被集火。接二连三有人身中数弹,或被打破飞行器失去飞行能力坠落,或泄露燃料飞得越来越低陷入枪林弹雨中。

虽然飞得高了生存率得到提升,可飞的越高飞行兵的火力打在战车钢板上效果就越差,从一开始可以选择性瞄准履带,望风口等薄弱地方射击,到最后只能看到打在钢板上发出的火花。没办法,转为依靠高空投掷炸弹进行有效打击,但还是阵型问题,打不开作战面,炸弹波及范围重叠,虽然重创了先头战车,炸翻了好几辆。可对于整个车队来说,影响是可以接受的。

几个炸毁战车的飞行兵兴奋的高呼几句,换来的却是小队长愤怒的呵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些突破封锁的战车又调头回来,将他们完全包围。普通队员没有注意,可小队长一直统领全局发现了异样。

面对四面楚歌的状况,小队长只能选择撤退,带着剩下的飞行兵再度拉高高度,脱离革命军火力范围,向革命军基地方向前进,争取早点和队长汇合。革命军的战车自然紧随其后,撵着飞行兵的屁股跑。

“队长,我们遭遇了叛军战车部队,损失惨重,未能有效阻止对方回援。我们已经逃离,正往你这边赶,是否重新组织部队阻击叛军?”小队长一边汇报,一边回望身后失去斗志的队员,有的人身负重伤,有的飞行器被打坏需要有人搀扶前进,甚至有人飞慢了被后面战车里探出头的人用狙击枪击落。还想还击的队员赶紧加快速度,不敢恋战。

接到信息的队长狠狠骂了一句,心凉了一半,现在选择牵制对方已经晚了。对方既有了防备,我方实力就锐减,与其苟延残喘,不如……

“不行,照你们所说,叛军有了防备,阵型也不利于我们作战。我们加速支援机甲部队,你们想办法拖住他们,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可是……”

“不管用什么方法!”

听到通讯频道传来队长的无情的命令和一阵盲音,小队长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了。

如果当初我可以制止那些行为,如果当初我可以拦住那些提前飞行的人,如果当初我可以……没有那么多当初,自己犯下的错,只能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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