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儿臣也有寿礼献上。”慕笙箫站起,朗声道。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江渊马上就会血溅当场。

“准了。”太后准许慕笙箫献寿礼,并不是为了江渊而是何静初。说到底今天晚上的闹剧都是何静初搞出来的。那就是个冤孽,用再多的肉都喂不饱的白眼狼。本来应该早早就被了断,偏偏她的哥哥狠不下心肠,明明知道他怨恨所有人,偏偏还百依百顺地供着,命根子一样的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迟早有一天她会替哥哥除了这个祸害。但不是现在。

“谢太后”

慕笙箫席地而坐,将桐木琴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拂动着琴弦。

随着琴音撩动,成群的鸟儿从东方飞来,盘旋在皇宫的上空清脆地啼叫。

“难不成是古曲朝凤!”有人涕泪纵横:“天可怜见!居然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一曲朝凤!”

“朝凤!百鸟朝凤!”

太后满意地点头,似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秦王此曲,哀家甚是满意。放眼皇宫也没有什么可以赏赐的。不若就赏赐秦王一些珍宝财帛吧。秦王可愿?”

慕笙箫不卑不亢:“儿臣谢太后隆恩。”

“好孩子,起来吧。”

“儿臣谢太后。”

“原来是曾贵为西秦储君的秦王殿下。音律造诣果然不同凡响,明珠佩服之至。”南宫明珠微笑着,心底满满的恶毒。先前她就遭羞辱失了颜面,如今这落魄王爷又在琴技上碾压她。令她更加的不痛快。虽然她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就先拿这落魄王爷开刀。也好叫天下人看看,她南楚长公主不是好惹的。

果然南宫明珠话一出,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西秦国事从来由不得外人来议论!”

慕遮天冷戾薄凉的一句话,让氛围变得更加诡异。摄政王这是在维护失势的秦王?不,不会的。秦王已经失势三年之久,从来没见摄政王出面维护过什么。此番定然是被那南楚公主给纠缠恼了。曾今欺辱过慕笙箫的人不停地自我安慰。

“摄政王,明珠不是这个意思。明珠只是单纯地称赞秦王殿下精通音律,没有想要议论西秦的国事。您误会”该死都因为这个废物王爷,她惹慕遮天不高兴了,还怎么做摄政王妃。

见慕遮天不再说话,南宫明珠惊喜地以为慕遮天听进去了自己的解释,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影卫一脚踹飞,落地的瞬间重重地呕出一口鲜血便晕死了过去。

影卫的这一脚不仅仅是踹在了南宫明珠的心口上,更是踢在了西秦满朝文武的心口上。毋容置疑,摄政王的确是在维护秦王,甚至为了秦王让影卫一脚踹飞胡说八道的南楚公主。这一惊悚的认识,让许多人恨不得立刻像南宫明珠一样晕死过去,人事不知,这样就不用再承受摄政王可怕的怒火。

“西秦摄政王这是此举何意?莫不是欺人太甚!”南宫澈不再盯着江渊不放,而是森冷地望着慕遮天。

慕遮天对视着南宫澈,冷漠道:“妄议国事本是死罪,本王念在南楚皇帝的份上不予追究,但活罪难逃。”

“那朕岂不是要替公主感谢摄政王的不杀之恩?”

“西秦和南楚本是姻亲,不必感谢二字。”

南宫澈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慕遮天多少会服些软,却没料到他竟是如此霸道无耻,心中更是恼怒愤恨。

两个人就那么针尖对麦,毫不退让。

慕行云倒是有心希望慕遮天和南宫澈就此打个你死我活,但今夜出的幺蛾子已经够多了。若是任由两人对峙下去,别国该是动心思了。

慕行云笑着打起了圆场。“皇叔,南楚皇。朕偶然得到了一副绝世佳作,请皇叔和南楚皇一起鉴赏。来人,把画拿上来。”

慕笙箫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面色煞白,朝慕遮天和慕行云分别行礼:“皇叔,皇上臣酒醉身体不适,还请退下。”

慕行云正要开口,却听慕遮天道:“破军,护送秦王回府休息。”

“是”一个影卫立刻上前领命。

“皇侄谢过皇叔好意。不过皇侄已有人随护,就不劳烦这位大人了。”

慕遮天不语算是默认。

“皇侄告退。”

车驾刚出宫门口,慕笙箫就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车内,江渊撩上慕笙箫的衣袍,搭上脉搏处,发现他已经毒气攻心,抬手就封住了慕笙箫几处大穴。

车外响起红袖的声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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