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嬛儿,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褒献甫浑浊的眼睛突然涌现出一丝泪光。“我从来不曾与你说过你的母亲和舅舅。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而是不能跟你说。”

“舅舅?”褒嬛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他。“是,你的确还有个舅舅。虽然他现在不在尚云,但他仍然是你舅舅。”

“你母亲在你出生后就去世了。”褒献甫说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泪花滚滚而下。“但她很疼爱你,你的舅舅也是。但你舅舅无法从你母亲离开的事实中挣脱出来,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皇帝开始怀疑我们褒家的忠诚,这些事情,现在不说,我怕以后想说就没机会了,也怕,自己说不出来。”

褒献甫双目通红,慈祥和蔼地看着褒嬛,“你母亲是一夜猝死,经太医诊断是突发疾病,可我觉得,并非如此。

直到我听见太上皇在看望你母亲时自言自语,才明白。”

想起那一日,他敬重如同兄长般的皇帝太上皇因实在压不住愧疚而说出的话,他心如雷劈!

“小姐,是奴的不对。奴不该为了自己去做伤害你们的事。奴会保证,有奴和初温在,只要我们执政一天,必会好好保护嬛儿,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初胤太上皇颤抖着说,并跪在坟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小姐,奴不该在你的饮食里加慢性毒药,可奴不得已而为之啊!朝堂上下,皆知褒家夫人柳璃,却不知当今圣上。若长此下去,定会出乱。”

思忆至此,褒献甫又说“回来之后,我彻查此事,追溯到太上皇祖师爷时,才查明原委。”

“原是太上皇的祖师爷危在旦夕时,夫人的祖母三次救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立下誓言,今后子孙誓死追随柳家,生生世世为奴为婢。若伤害柳家先人,罢免所有官职或离开商场,违令者,杀!”褒献甫说起这段历史,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说道:

“你母亲从未说过,但我知道,她知道这件事。她临终前一夜还与我说过,在你生死关头,让你去柳家寻柳儒,你的舅舅。”褒献甫说到这里,后面似乎还有话,但他却没有说,闭上了眼,挥挥手让褒嬛出去了。

褒嬛只好行礼退走了。

她没注意到,在她关上门的瞬间,褒献甫睁开了眼,看着褒嬛,低声说了一句“嬛儿。为父,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屋外花树花瓣飘零,夜间的月也懒懒的,几片花瓣落到褒嬛的肩头,顺着她透明飘逸的外裳滑了下去。几缕随着褒嬛上了小桥,却被风吹落,浸在湖水中,消失不见

刚过院子,还未走进房屋,便闻到熟悉的味道睿凨!随后,就有一道划破空气的剑气直面而来,她丝毫不畏惧,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持剑飞来的睿凨。

原本思索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

“唰!”利剑刺入褒嬛的肩头。她忍不住往后一退,肩头雪白的衣裳上溢出鲜血。她看着睿凨,任由剑插在肩上。睿凨手中握着剑,冷声质问道“你干了什么?”

褒嬛一改冷静,反问道“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睿凨冷声呵斥:“说!睿本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睿本?褒嬛不明白,睿本又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褒嬛问睿凨。睿凨手上一使劲,“不用你假好心!你若真的关心,又怎会告发他!”

褒嬛眼前发黑,两眼忍不住合上。在她昏迷时,隐隐听到褒霄和睿凨的对话。

“你这是要干嘛?我知道你担心小本,但你不应该听信谗言,身为世子,不求真话就去生气发火,这样你很难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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