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长女人生中的潜伏危机被贪心之人无意中化解的宇文信, 如今正在头疼着女儿突然要与司马家退婚之事。宇文信看的出来,女儿的心意极为坚决,大有不退婚就自尽之意。这真是让他为难极了。

三月初三是宇文悦的生辰,自她一早醒来之后,整个宇文家上下个个喜笑颜开,不知内情的众人都在等着司马家上门议亲,也好凑个双喜临门好事成双。

毕竟世家婚姻之事,要走的程序特别繁琐,没个两三年的时间是完不成的,如今商议起来,等三年后宇文悦及笄便成婚,时间刚刚好。

三月初三辰时刚过,司马昀携夫人于氏和弟弟司马昶便来到了宇文家,为宇文悦暖寿。 这也就是司马老夫人还未回到家中,否则她必是要亲自过门的。往年都是由司马老夫人率一家人前来的。

司马宇文两家是通家之好,因此也不必有太多避讳,宇文恪和妻子李氏将司马昀等三人迎入府中正堂,与宇文信夫妻见礼。

司马昶一眼看到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的宇文悦,他的心突然象是被无数金针猛刺般的疼痛,疼的司马昶几乎不能呼吸。

而原本就面色略显苍白的宇文悦一看到司马昶,脸色突然变成惨白,整个人呆呆的站着,象是失了魂魄一般。

“佳娘还不快见过司马大哥!”元氏见一向在礼仪上从来不会出一点点错的长女只傻呆呆的站着,别说是行礼,就连话都不会说了,不由轻皱眉头,低声轻斥一句。

宇文信知道女儿失态的原因,只能干笑解围道:“佳娘昏睡了几日,今晨将将醒来,这会儿怕是还没彻底醒过神来,失礼了,还望司马贤侄见谅。”

“怎么,佳娘身子不适么?世叔,小侄等也不是外人,再不必为些许虚礼而不顾身子,佳娘,快去歇着吧。”司马昀笑着说道。

佳娘出生之时,司马昀正在随父亲在宇文家做客,他完全有资格说一句,他是看着佳娘出生长大的,对司马昀来说,宇文悦就是自家亲妹妹,所以才会这般随意的说话。

“司马大哥,大嫂!”宇文悦看到前世的大伯子和大嫂子,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委屈,不主自主的迈步走到司马夫人于氏的身边。

前世之时,司马昀夫妻俩一向无条件的护着宇文悦,若非司马昀战死,大嫂于氏殉情,她也许不会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

“哎呀,我们小佳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阿昶这臭小子欺负你了,不哭不哭,阿嫂给我们佳娘做主。阿昶,还不快给佳娘陪不是。”司马夫人于氏一把将宇文悦搂入怀,还向小叔子连连使眼色,示意他赶紧上前说好话哄未婚妻。

“阿嫂,我哦,佳娘,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司马昶竭力压下心口的疼痛,他原本想说自己没惹宇文悦生气,可想起连做数夜的梦,那句话就再没有底气说出来了。

司马昶假装镇静的来到大嫂身边,打拱做揖的陪不是,一想到梦中宇文悦的凄惨下场,司马昶真是满心愧意,若那些事都是真的,那他对宇文悦就太无情了,真是百死莫赎。

于氏正想接着哄宇文悦,不想打从司马昶一靠近她,她怀中的宇文悦整个人颤抖的厉害,抖的如同打摆子一般,众人看到这般情形,便是司马昶说破大天,都不会有人相信他没欺负宇文悦。

于氏敛了笑容,皱起眉头,用审视的眼神看向这个她当儿子一般的小叔子,质疑责怪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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