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林溪年纪虽腰板是挺的最直的那个,而且面对这么大的阵仗,林荷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死活不敢进去,就连萧大虎腿也是直打哆嗦,林溪都走到县丞大人的跟前了,他俩还在门口墨迹。
林溪再一次跪倒在地,不卑不亢,言语清晰:“启禀大人,草民林溪要告娄家,强抢民女,逼良为妾,娄家今日纳妾,所纳之人,正是草民的家姐。”
临阳县的县丞是韩玉萧的父亲韩天宇,为人正直且清廉,虽然来临阳县不过一年,却被百姓屡屡称颂。
虽然林溪这么说,韩天宇脑子还是清楚的,看到林溪年纪虽说话却条理清楚,不像是胡闹的人:“你姐的亲事自然有你的父母做主,本官且问你,你家中的父母何在?”
林溪再次说道:“回大人,草民的母亲半年前才去世,父亲却在三个月后续了弦,那姚氏不是亲娘对我们姐妹三人非打即骂,姚氏就是趁父亲上工之际,把大姐偷偷送到娄家的,请大人详查。”
韩天宇眉心皱了皱,后娘也算娘,也可以插手管她们的亲事,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是姚氏逼着继女为妾,可是也不能单信这丫头的一面之词。
“姚氏何在?本官得审一审她。”
林溪自然是知道县丞大人不可能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就去娄家要人,可是时间不等人。
“姚氏在姑姑林梅家,可是大人,草民以为只要把家姐和娄家的人喊来,一问便可知分晓。”
韩天宇气笑了:“本官断案还用你小孩子来教。”能让她进来就已经不错了,要是换成别的官员,一看是小孩子,早就轰出去了。
林溪当然着急,现在就已经一更天了,若是再耽搁下去,生米都要煮成熟饭了,那她要救林湘还有什么用。
“大人,事有轻重缓急,家姐之事关乎清白,实在是着急的很,若是再晚一点,家姐清白不保,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
韩天宇看了看更漏,若是按照以往,他这会应该还在书房看书,只不过再有半个时辰就要洗漱睡觉了。
若是娄家真的逼迫人家小姑娘,有可能会抓紧时间办事。
“也罢,来人,把娄铭瑄和她的姐姐林湘,还有那个姚氏,林二强等都给本官请来吧,当堂对质。”
自有衙门的人去找人,但是韩天宇却对眼前的小姑娘产生了兴趣。
“你今年多大了?”
林溪心道,报案需要知道年龄吗?但还是诚实的回答:“年底就十岁了。”
韩天宇捏着下巴稀少的胡须,点点头:“你说你家是岭山村的,那个村子人不多,大都是猎户,所以那里并没有学堂,你可有读书?”
林溪本想告诉她,姐已
经是大学毕业了,可在此地,林溪并没有进过学堂。
“想读来着,我家人不让,说女孩子读书没用。”
韩天宇却十分的不赞同:“唉,怎么会没有用那,读书才可以明理,本官看你小小年纪,胆识却不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今日若是见到你父亲,本官定当劝他让你读书。”
林溪垂下了头,今日之后,只怕林二强和姚香荷更加不待见她们姐妹三人吧,若是被姚香荷得知她有钱,不但不会放她走,更有可能使劲儿的剥削她。
“大人,草民”
韩天宇轻笑一声,摇摇头:“你是女子,应该自称民女,草民是男子的自称。”
林溪愣了一下,忙改口:“民女想问问大人,都说为人子女孝字当先,可若是父不慈,母不爱,我们子女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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