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棚里,井爷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井爷一脸狠相。

“如今仁善堂的仙人靠山出了问题,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井爷阴恻恻的目光环顾四周一圈。

“若是想要再等将来出个像仁善堂这样肥的流油的大买卖,还不晓得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呢!不管兄弟几个是怎么想的,这买卖我是做定了!”

这是井爷的心里话。

一仰头,喝光碗里的酒水,然后将海碗重重地扣在油光光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重响。

“井爷说得对!”

还是最开始那个会来事儿的官差,第一个跳出来给井爷捧场。

剩下的官差们动作也不慢,反应过来,也是各种赞成。

“姜还是老的辣。”

“井爷您就是这个!”说这句话的人,比了个大拇指。

“别的兄弟们怎么想,我管不着,我肯定是一门心思跟着井爷干!”此话一出,就得了其他官差的白眼儿,感情就你会拍马屁?你小子拍就拍呗,干嘛还要把我们给搭进去做垫脚石啊?

有了前头这个狠拉仇恨值官差的话,之前已经表过态的官差们,也不得不再次表态表忠心,后面还来得及说的官差,更是极力表明态度。

一众官差心里恨死了拉仇恨值的官差,敢拉他们当垫脚石,这事儿没完!

井爷笑得张狂。

凉棚里气氛越发热闹起来。

萧婵嬅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吐槽道:这些人怎么跟群鸭子似的呀,嘎嘎嘎嘎嘎没完没了的,话恁多,还能不能有点儿身为男人的矜持和沉默了啊!

尽管吐槽,萧婵嬅还是耐着性子认真听了井爷一群人说的每一句话,略掉那些有的没的等不甚重要的信息,从中挑选出对他们有用、有利的信息。

又过了一会儿,凉棚里热闹的气氛渐渐和缓。

井爷大手一挥,把手里那个已经啃得差不多的猪肘子随手扔了出去,猪肘子呈抛物线状飞出了凉棚外。

好像有点儿卡牙,拿舌头顶了顶,没顶动,井爷就直接拿油腻腻的手伸进嘴里抠了抠,很快抠出一些肉碎末,“呸呸”两下,吐到了地上。

扣完牙,井爷觉得油腻腻的双手有些碍眼,也没多想,就直接拿手往官差服上擦去。

还是最开始那个会来事儿的官差!

他作势虚挡了一下,连忙说道:“别别别,井爷您稍等。”

一边说,一边从官差服里掏出一张看不出颜色的帕子,殷勤地递到井爷面前,笑嘻嘻恭维道:“井爷,您瞧我这张帕子可还能入您眼?若是能够入您的眼,您就拿它擦手。这帕子能被您用来擦手,也是它托身成帕子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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