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萧婵嬅只有两人,和十多个官差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一旦被发现,就算拼死反抗,也无异于螳臂当车,必死无疑。
一直到确定萧婵嬅的动作没有引来井爷等官差的关注,牛大力紧绷的身体才稍有放松,心里甚至产生一种劫后逢生的感觉。
实在是太危险了
牛大力也很饿、很饿,饿到眼睛发绿、头脑发昏、四肢发软,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食物、食物、食物,可没有小命,再多再好的吃食都是空谈。
对牛大力而言,保命在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肯肯吃苦、肯等待、肯忍耐、肯守得住寂寞,他终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种过程很难熬,但享受美妙成果的那一刻,所有难熬的过程都会全数化成甜美的记忆,让成果越发甘醇、香甜。
难熬的过程中,牛大力失踪坚守信念。
生存高于一切。
这个信念已经深深刻印进了他的骨子里、灵魂里,就算他身死道消,轮回转世,信念不破不灭,执念不减不淡。
萧婵嬅也不是傻子,牛大力紧张、害怕得如此明显,她自然感受到了。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十分躁动,一颗心更是蠢蠢欲动得厉害,知道牛大力比她还害怕还紧张,她就突然不紧张、不躁动、不蠢蠢欲动了,就好像满腔热情突然熄灭了火焰,很快就平静下来。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萧婵嬅有时候觉得,牛大力就像她的一剂镇定剂,无论她有多么难受,多么焦躁不安,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给她打一针牛大力牌镇定剂,她都能快速地平静下来。
此时,牛大力牌镇定剂一如往常地发挥了良好作用,成功让萧婵嬅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的萧婵嬅,学着牛大力的样子,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耐心等待猎物入套的猎手,收敛心神,安静地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拿出十二分的耐心等候井爷等官差离开,坚定的目光只管盯住不远处的猪肘子。
就在萧婵嬅的心情一起一伏之间,井爷等官差也都吃饱喝足,在井爷之后,一个接一个站起身,转身收拾行头准备离开了。
井爷心情不错,对兄弟就比较大方,大手一挥,撒了些碎银子在油腻腻的酒桌上,然后领着一众官差浩浩荡荡离开。
“兄弟们,我们走!”井爷率先上马,大喊一声,第一个打马离开。
十几匹马儿齐齐嘶鸣一声,扬起的马蹄带起尘土阵阵,惹得凉棚里也跟着一片灰尘袅绕。
等到官差们都打马离开后,凉棚里好几桌客人点的吃食表面都蒙了一层沙土,不吃吧觉得浪费,吃吧又觉得憋屈,一腔愤恨不能对着已经走远的井爷等官差就算人家还没走远,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对着酒家大小声。
“你们这是怎么搞得?刚上的馒头上面一层沙土,这让人怎么吃啊!”
“酒家这凉菜我不要了,全是沙尘,根本就不能吃!要不给你给我重新上一盘,要不你给我退钱!”
此起披伏不满,全是要求换菜退钱的声音。
一时间,酒家老头疲于应付,满头都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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