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阳将那素清安顿下来,便是出了驿站,来时师尊曾教诲,要入那深山狩猎诸多异兽,这捕猎异兽自然非是一时一日之功,又有这等女子随身而行,自然要买得一处宅子,方才能够安定。

柳青阳一番思虑,终是放弃了城南之地,那等地方虽然繁华肃静,却免不得遇上诸多大人物,这一行一动之间,便有不变。倒是这城西之地,错乱纷杂,诸多泼皮之流尽是再在此,便是询问些许消息,也端的是方便。

柳青阳才入城西,那四下店家便是面色难看。柳青阳再一观望,却是发现这城西小巷俱是贴了肖像,悬赏见柳青阳这等杀伐官兵之人。

柳青阳自然知道,若是不曾打怕了这东莱兵士,只怕未来永无宁日。当下,柳青阳便是随手夺了一张长椅,坐在街市之上,又端了一碗酒水,自在悠闲。

不多时,便是一队官兵围了柳青阳,只是惧怕柳青阳威名,便是不曾杀将上来。

那带头之人看着柳青阳苦笑道:“这位公子,你既犯了那般大事,如何又这般悠闲。我等自然之道缉拿不住你这般人物,却也不得不为。你这一般做法,岂不是要了我等身家性命?”

柳青阳道:“今日我亦不走,你且围着无妨。速速通报这东莱侯爷,便说我柳青阳今日这般,等他杀上门来。如若杀不得我,此间事了,我亦不找他麻烦!”

那人慌忙点头称是,这柳青阳既然不走,那么围困柳青阳的大功自然跑不得,这后续之事,也能丢给那兵马司之人。

至于东莱侯府,那自然不是这等人物能去,只怕东莱侯知道此事,也要一时三刻。

柳青阳也是不急,便将那一壶酒慢慢啜饮,偶然间眉头微皱也是引了那班官兵心中大惊。

这人杀了那一队官兵,虽是不多,但若是真拼了性命,这些薪水微薄之人如何肯干?

况乎又非征战,尽是为了这一凶人便是丢了身家性命,当真不值。

未过一时三刻,那兵马司大人便是来了柳青阳所在之地,柳青阳上下打量此人,此人虽然身高八尺,手持丈八大刀,却并未一丝道元入体,当真如那素清所说,便是一届武夫。

柳青阳也为答话,便是将那天水重剑重重一顿,那青石砖地面,端的是裂缝无数,当中部分,更是化为齑粉。

兵马司长官大惊,便是转身去了侯府。

这等人物,只怕不是凡人,东莱侯于这帝国之中亦是位高权重,如若听过此人,只怕今日也能善良。如若当真杀将起来,兵马司大人只怕三五回合便是身首异处。

这人既然寻求长生之道,自然不肯以身犯险。柳青阳观了这人却不曾动手直接了却那素清之事,也是有所考虑。

兵马司大人毕竟这凡世之人,如若能将这般凡世之事了于凡世便是最好。于是,这柳青阳便是能用那残阳公子身份帮这素清,却不能用这柳青阳之名。

与那东莱侯一同到来之人乃是昆仑圣山两大执事,这两人乃是入魂初入强者,在此历练,便是一同前来看看是何等狂人,敢于如此!

其中一人目光刚一触到柳青阳,便是心道:“怎生是这人?”

这人当日也曾登了那神宫,此时再见柳青阳,便是心下大惊。

虽然未见袁应愁,然柳青阳在此,那等凶厉之人可能亦在附近。不过是些许官兵,这柳青阳杀了也便杀了,那执事如何敢于这般人物结仇。

那人当下便对东莱侯道:“侯爷,此间事情,我看便是算了。这人不过渐悟小成,不足为惧,然其师尊,便是我等山门那拓跋尊者也敌他不过,倒是一名五转绝仙。更何况,那人飞扬跋扈,凶厉非常,如若今日这小厮出了事情,只怕那人屠了这东莱城,也当是可能。侯爷三思啊!”

这人这般说来,东莱侯哪能安定,当即便是下令散了这诸多人马,直道这般兵马司人当真有力无脑。

东莱侯放了身份,坐了柳青阳身旁,道:“公子来这东莱城,自然是我等荣幸,此间之事,便是了了,那对公子不敬之人,我便诛他满门,再为公子送来金叶千枚,婢女百人,府宅三间,公子意下如何?”

柳青阳道:“此事了了,那便了了,我亦非是好杀之人。至于这诛人满门,便可不必。在这,那钱财婢女,乃是身外之物,我一剑修,要来便是羁绊,也是不必。”

东莱侯忙道:“公子所言极是,然这令牌,公子自当收了,日后这东莱城中,公子所至,便如吾曹氏亲临,也可为公子了却诸多不便。”

当下这事也便了了,柳青阳退却那诸多赠礼,也便是不愿与这官宦之人有所交集。刚一转角,却不曾想,遇到了那殷六。

殷六见了柳青阳,躬身行礼道:“方才本听得公子为官兵所困,却不曾想,动静如此之大,想为公子走动亦是不可。今日见了公子无事,小人也便心安了。”

柳青阳上下打量殷六,只见那殷六鞋上尚有泥土,显然方才慌不择路,这番话语倒也颇为真实不似虚构。

柳青阳拍了拍这殷六,道:“有心了!”

柳青阳并未赏那殷六一金半银,倒是因为这城西之地纷乱不休,殷六若是拿了如此钱财,只怕生活也过不安生。

之前那些细软,也够了这殷六立足城西。便是日后有事,再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有了那一道手令,城西府宅便是立时所购,倒是省了柳青阳诸多时间。

只是当下还不能回这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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