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逐羽幻化为两道流光,如跗骨之蛆一般贴上那狍鴞,狍鴞见了那红光,犹如惊弓之鸟,飞也似的向外逃去。只是这兽门之中,虽是对这挑战者的禁锢,也是对那狍鴞的禁锢,唯有真正分出胜负,方能打开,如此场地之中,狍鴞如何能逃得过那红光?当下便是被这红光入体,定在当场。
怒海狂枭、怒兽狍鴞,二者等都何止千百年,互相熟悉到了极致,狍鴞知道那红光乃是怒海狂枭一身精元所化,此招名唤万潮解裂。除非高了那施术者三个等级以上,方才能够躲避开去,狍鴞虽然略强于那猎风、逐羽两个兄弟,但是却也有限,这等术法自然难以招架。不过这等秘术的代价便是生死,此招一出,便是同归于尽。
那红光一入狍鴞躯体,便是在那狍鴞身周缓缓凝出万千羽毛,仔细看去,那狍鴞逐步化为怒海狂枭,只是那变化部分只是表皮。片刻,那万千羽毛夹杂万千海潮之声,缓缓而出,这等天地大势岂是人力所能抵抗?那狍鴞在海潮威压之下,便是逐渐向内收缩,竟是如同一个圆球般,被挤压变了形。
这般挤压之下,那狍鴞体内该是多大压力,却不料,那海潮瞬间消失不见,狍鴞身躯骤然恢复正常,那体内沛然大力便是让这躯体呈现无数裂痕。狍鴞怒吼一声,想要挣脱那一身狂枭羽毛,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取下,只是瞬间,便看得那狍鴞口齿之间亦是生了无数狂枭羽毛。那羽毛蓝光缓缓再现,四周再度浮现无尽海潮之力。
狍鴞神色绝望,缓缓闭上双眼,那海潮之力缓缓镇压而来,再瞬间离去。这一次,那狍鴞躯体四分五裂,无数内脏喷涌而出,血浆洒满地面。这等景象,纵然是那李千年也是心中一惊。那猎风、逐羽兄弟也是缓缓现出身形,只是看得出来,那神魂已经燃烧殆尽,此间现行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忽地,那猎风、逐羽兄弟却是瞥见狍鴞那一只断手之上,点点深黯红芒将熄。那猎风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一口鲜血喷出,便缓缓倒了下去。逐羽面色带着惨笑,七窍流血,也是缓缓到了下去。这般惨烈景象,倒是让李千年黯然神伤,弯下腰去,缓缓的合拢了猎风、逐羽兄弟二人的眼睛,为他兄弟二人求一个安息。
李千年看着那四周寒铁闸门,静静等待那闸门开启。只是等了一时三刻,也不见分毫移动,当下便是皱了眉头,先前斗败了这守关者,便是闸门打开,放的闯关者出去,如今这般是何变故?莫不是那狍鴞还未身死?只是李千年再三确认,仍旧无法从那狍鴞身上发现半丝生气所在,即是说,那狍鴞身死无误。只怕这其中另有玄机。
李千年正在四处查看,却是听得那方月华道:“年哥,你快看。”李千年闻言转过头颅,却是发现,那猎风、逐羽二人缓缓站了起来,只是神色僵硬,全身毫无生机,不过那一双眼中还是略带些许神气。李千年拉着方月华向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看着这刚刚复苏的兄弟二人,眼中满是警惕。
那猎风看着李千年,惨笑道:“方才我便是想说,那狍鴞竟然身死之前,用了秘术,将我等化为行尸走肉。只是还未说出,我们便是身死,现今我还有半分神志,千年兄,便是动手杀了我兄弟二人罢!”李千年没有紧皱,握剑之手缓缓颤抖,道:“你们兄弟二人,救我夫妻身死,如今,我如何能下得了手?”
猎风苦笑一声道:“千年兄,你且动手罢。那怒兽狍鴞所下诅咒极为恶毒,如若千年兄不肯杀我二人,只怕我二人变化化为行尸走肉,以血为生,滥杀无辜。你若是念我等之间恩情,那便是动手罢。”李千年仍旧摇了摇头,道:“或许有着其他办法,也说不准,我且用术法封印你二人神魂,不知如何?”
逐羽道:“千年兄,且听了我哥哥一眼罢。我尚在那诅咒之中,自然能够感觉,那阴邪之力透体而出,只怕一时三刻,这神识就会被那阴邪之力腐蚀,届时,将化为那行尸走肉,不惧生死,力大无穷。且我兄弟二人长于速度,若是当真成了那行尸走肉,只怕你伉俪二人将会遭殃。”
李千年翻手便是一道术法打在了猎风头颅之上,只是这术法并不带半丝攻击效力,只是钻入神魂之中,缓缓禁锢那神识。却不料,这一道术法入了猎风头颅,却是如同泥牛入海,顷刻间便是不见了踪迹。李千年也是皱了皱眉,便是发觉了问题所在,便是这二人已经身死,所谓神魂,不过是生前残留碎片,如何能够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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