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姽婳预料中的救兵到了。
她身上见了血,别人的血。
“救他,那暗器有毒,这是解药”
一个白色瓷瓶。
被刚进来的一波黑衣人,其中一人扔给姽婳。
姽婳便用手接了。
刚才马车完然垮塌。
姽婳携人急急忙忙走了。
“大小姐。”终于走到一处僻静处,只听林风响动,四面绿荫萋草。
胡妈妈看车夫的伤,面上期期艾艾道。
姽婳厉声道
“回去,今天的事儿一个字也不许乱说。”
胡妈妈看姽婳的眼。
满是厉色。
垂头。
李府现人对自己身份还存疑,若惹出这些事儿,胡妈妈是李府老人,姽婳并不会觉着她会听从聊城郡主,可能是老太太那边的人,可知晓这些还是于自己不利。
今天她以身犯险,验证了她多天的猜测。
她从进入这时空到现在,有一股力量暗中保护她,但目的如何,是好是坏,姽婳不知晓。
相对这些古代人,姽婳也绝对是个小富婆,爸爸开的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妥妥的有中产偏上收入,更何况,她家还是拆迁户,有的是钱够她使。
姽婳帮车夫包扎好伤口。
扔了几锭银子过去
“你先回城。别回府,晚些,京兆尹发现那些人被杀,又发现李府马车,毕竟是要上李府问询的,怕你应付不来。”
经过刚才,车夫都吓傻了。
只听姽婳这样讲,愣愣点头。
姽婳转身。
“胡妈妈,还是继续跟我去一趟庄子上吧。”
“大。大小姐。”
胡妈妈浑身轻颤。
“大小姐今日本不该这样出来,老太太也原本不同意小姐出来,是看在先夫人份上,可小姐违背老太太意思,既不带家丁也不带护卫,如今这已经危及小姐性命,恕奴婢难从命。”
姽婳一把提了她的颈脖。
“不从也得给我从。”
已经这般近了,这时候后退什么。
胡妈妈心头本能的掠过阴霾,她不想啊,不想参与这些事儿,她有预感,今日的事情,是大姐儿故意非要将她拉下水,日后,她想从这里跳出来,怕是自身洗不干净。
她就不明白,为何小姐要如此。
她一向最怕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参合这些事。
姽婳来时已经打听好了。
连生养病的地方一挪再挪,最后便是这地上了。
姽婳去时,是一个小小竹篱院子,房舍非常简陋,残破,房墙上到处都是洞。
院子里有几只走山鸡。
姽婳见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靠着柱子,头望着天,嘴巴里流着口水,头往后一靠再一靠,像是在说着什么,又仿佛没发出什么声音。
姽婳走近。
至她身边,她并没有转眼看姽婳。
直至姽婳站在她面前,目移到她脸上。
那呆滞的瞳孔凝了凝。
好久,才木然看向姽婳。
瞬间,眼珠儿一定,那满是倒映的瞳孔放大,
“啊。”
那人大叫一声。
一抬手,力气挺大,一把将姽婳推开。
姽婳被推的措手不及,人往泥强面栽去。
胡妈妈赶紧过来抚。
“小姐。你没事儿吧。”
“她就是连生。”
姽婳转头看胡妈妈,眼里满满的不置信。
聊城不是说放她乡下疗养么。
怎么会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这算什么养。
不多时,这个庄子的管事儿老妈妈赵妈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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