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何事?”钟离渊听到柳怡唤自己,又猛然回过神来。他自然的松开了原本握着苏盈的手,三两步得走到了不胜娇柔的柳怡身边,搀起了她道,“爱妃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柳怡顺势搭在了钟离渊的怀里,而且还得意洋洋的在钟离渊视觉的死角里向苏盈炫耀示威。苏盈看到柳怡这样张狂,气得浑身发抖,身子一个不稳,就往戚柔的身边倒去。戚柔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只能尽力扶住皇后苏盈,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臣妾觉得头晕心悸,胸口闷得慌呢”柳怡旁若无人的倒在钟离渊的身边,一边说,还一边下流的挺了挺胸脯。不得不说,还真是波涛汹涌。

宋明月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觉得有些恶俗,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柳家的女子,到是一个赛一个的有心计,一个比一个的脸皮厚。啧啧,即便她活了两世,脸皮的厚度恐怕也不及这个柳怡的十分之一。心中感叹过了一次,更是忙不迭的抬手捂脸,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躲在了戚柔的身后。

众人更是心中不胜唏嘘,可是碍于皇帝钟离渊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也就不敢说什么。

“哦?身子不舒服,那快叫太医来。太医刚才好像走了,再去叫他回来!”

“不是,臣妾臣妾是心中难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柳怡一皱眉,一瘪嘴,立马就又哭了出来,“臣妾总共就这么一个堂妹,自幼就在一起玩耍。臣妾也是看着堂妹长大,如今看到她被奸人谋害,却不能看到有人为堂妹伸冤,讨还公道。臣妾,臣妾实在是不甘!”

钟离渊处理国事倒是雷厉风行,绰绰有余,可是碰到女人间胡乱搅和到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都不能失了偏颇想想都觉得头疼,别说再去管了。他听到柳怡这样一说,面色上有些难堪,向皇后苏盈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爱妃,皇后刚才已经允诺过了。半个月之内一定给出一个交代,你就不要着急,安安心心静候消息就好了。如何?宫中新来了几匹云锦织花的段子,朕都送给你好不好?”

“哎呀,什么绫罗绸缎,臣妾已经有太多了不稀罕!”柳怡故意把那不稀罕三个字咬的十分重,又很挑衅的看向了苏盈。随后又是波光一转,撒娇的蹭向了钟离渊,忿忿不平道,“我堂妹还躺在这里,人证物证具在,还需要什么时间查证?难道我堂妹的话不可信?还是说皇后和贤王妃别有用心,意图包庇亲友,枉视王法?!”

“你别血口喷人!”皇后苏盈真的动了怒,厉声喝住了柳怡,“你这堂妹柳如烟说是宋明月推的她,而宋明月又说是你堂妹柳如烟自己摔了进去。试问是一个已经十六岁,早已及笄,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子话会是谎话,还是一个才十来岁,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的话是谎话?!”

柳怡被这番逼问弄的哑口无言,只能徒劳的瞪大眼睛看向苏盈,半天才从喉咙中滚出了一个音节:“你你!”她明显也是生了气,一叉腰,趾高气扬的又说道,“皇后这话未免说太武断了些吗!真真假假,又岂是平人可以分辨的?谁知道这没娘教的野丫头学了什么坏东西,有什么恶毒心思?一面之词,怎么可以相信!”

苏盈冷笑一声,曼声道:“是啊,一面之词,怎么可以相信!既然不能信宋明月的一面之词,又凭什么信你堂妹柳如烟的一面之词?本宫说了,给本宫一些时间,本宫会查处真相,给两位小姐一个公允。柳妃娘娘一直阻扰,不许本宫彻查找出真相,又是否别有隐形?今日的闹剧,莫不是你们两姐妹互相串通,故意演的这场戏吧!”

“我、我当然没有!我一直久居深宫,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堂妹,哪来什么阴谋、串通。恐怕是皇后娘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心中是黑,所以看什么都是黑了吧!”

柳怡确实不知道柳如烟落水这件事的起因进过,不过她身为后宫嫔妃,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上位的机会。而自己堂妹落水,恰恰就是其中一例。反正她在宫中受宠,不论对错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这样去替别人出头,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柳怡自然乐得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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