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清浅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房间实在太过安静,清浅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她的四肢已经麻木,仍是不敢动,仿佛躺在她身旁的不是皇上,而是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的老虎一般。

如果皇上真的要我侍寝,那我该怎么办反抗吗?别说我现在卧病在床,浑身酸软无力,就算是平日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怎么跟他这样一位孔武有力的男子斗,更何况之前在御膳房的时候,他总是来的悄无声息,必是有武功傍身,而且还不低。不反抗?难道就任由他攻城掠地,使自己丧失清白,成为他宠幸过而又抛在脑后的众多嫔妃中的一个吗,难道就要孤独老死在这深宫里吗?不,我不甘心。

“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不触怒皇上而又安然脱身呢?”清浅的心如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出头绪。

“皇上,臣妾身体不适,没有办法伺候皇上,不如皇上去别的宫歇息吧。”清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微颤的尾音出卖了清浅的紧张不安。

“”

等了许久,清浅都没有等来回答。

“皇上?”清浅有些疑惑,转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听着身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清浅松了一口气。

清浅细细端详着睡着了的皇上,眉目俊朗,睫毛长而卷翘,鼻梁高挺,倒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又想起那几晚相处的时光,倒也不令人生厌。只是,皇上终究是皇上,再好也非我的良人罢了,清浅摇了摇头,恢复原来的姿势躺好,清浅本以为有旁人在侧怎么也睡不着,许是累了吧,不久倒也进入了梦乡。

“皇上,不要走!”清浅拉着皇上的衣袖,“你说过要对我好的,你说过要陪着我的。”她仰着头望着皇上,眼里满是焦急和伤心,泪水自眸中滴落。

“你这个疯妇,给朕滚开。”颜墨大力拉开清浅拉着衣袖的手,满脸不耐,大步离开,只留下跌倒在地,满心绝望的清浅。

“不,不要!”清浅猛地坐起来,被噩梦吓醒了。清浅理顺了一下呼吸,抚了抚胸口,好让自己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清浅看着空了的身侧,下定了决心。

已经三个月了,桂花酒想来是可以喝了,清浅觉得自己需要醉一次,才能有魄力去做自己想做却百般顾虑,不敢去做的事。

揭开酒坛子上面的蜡纸,清浅为自己倒了一壶桂花酿,拿着酒杯自斟自饮。

一杯,一杯,又一杯

清浅醉了。

“为什么我要穿越来这种地方?我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和不公,好不容易逃出了孤儿野孩子性格孤僻的阴影;好不容易适应了社会的生存法则,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不再是谁的拖油瓶。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清浅平日里压抑的,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涌上了心头,轻易就击垮了她的理智。她多日来紧绷的那根弦,断了,找到了痛苦的发泄口。

“我成了这笼中的鸟雀,我是林清浅,不是什么御女、宝林,我就是我,我不想成为后宫诸多妃子中的一个,可是我选不了,我逃不掉,在命运面前,我是那么的无力。”清浅觉得心酸难忍,也不顾脸上的泪水,索性丢了酒杯,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

“小姐,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喝这么多酒呀。”素素看着泪流满面,喝得醉醺醺的清浅,既心疼又难受,伸手去拿清浅手里的酒壶。

“我没醉,今个高兴,你让我喝两口。”清浅摇摇晃晃地躲着素素伸过来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你真的醉了。”素素一边扶着清浅,防止她摔倒,一边去抢清浅手里的酒壶。

清浅笑嘻嘻地看着素素,“就不给你喝。”将酒壶抱得紧紧的。

“小姐,你自己喝闷酒多无聊呀,不如我陪你喝吧,来把酒壶给我。”素素一边拉着清浅,一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想让她乖乖把酒壶交出来。

“嗝”,清浅打了个酒嗝,发现壶里没酒了,将酒壶倒了过了,抹了抹嘴,“你说的有道理。”说着便拿起酒坛子继续往酒壶里倒酒。

她喝得头晕眼花,酒大半都洒在了地上也不自知,只是笑嘻嘻地继续倒着酒,等到酒壶满了,清浅抱起酒壶就跑,着实让素素吃了一惊,而后赶紧追了出去。

“元夕宫,到到了,嗝。”清浅脸上带着傻笑,指着宫殿上的匾额说道。

“颜锦,颜锦,来喝酒啦。”清浅怀抱着酒壶,大声喊着,也不讲究,寻着个凳子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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