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ank的想象当中,宿务应该是一座非常热情而美好的城市。
因为几个月来,无论他在哪里遇见的每个人,不管男女老少,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只要是一提到那城市,都是喜欢两眼放光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充满喜悦的说出它的名字。或者更像是一声情真意切的欢呼。
“ebu!”
仿佛这样说完以后他们就都幸福了。
他注意到那样说出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是急促而快快地向上扬起的,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高高举起的尾巴。
更令他神往的是,之后所有人不遗余力的絮絮叨叨都在表达着同样的一个观点,
“那是一座充满幸福和欢乐的城市。”
于是他就会想,那事实也该是如此。在那里无论在连续多久的日子,也会完全没有一点无聊和苦闷。
只是如同海边一年四季炙热的风,轻快得仿佛眨眼之间略过。柔软艳丽如同每天布满西边天空的晚霞。
他憧憬着花费自己的人生去求索和印证那些被激起来的念想。
但真正第一次去宿务,是在他正式拿到菲国永居许可后。也是他在异国的第五个月。
之前他因为是厌倦了那些短暂不超过一个月的感情经历,甚至是有些仇恨那样的命运。才想到完全陌生的国重新开始,努力打破那样的魔咒。
但说是要找寻长久完美的爱情,但从落地到现在都是一直在马尼拉呆着。确切地说是大多数日子都在酒店呆着,要不就是在购物中心看电影打打保龄球。
他是有些害怕主动出击,指望爱情主动送上门来或者就是通过一场邂逅而开始。但酒店里一直没有心仪的女子住进来,在商场的晃荡也没有什么收获。
所以实际过的就是一天比一天平淡渐渐挤得出水的日子。也愈发迷茫失去了下一步的方向。
最先提到宿务的还是他的一位本地朋友,出租车驾驶员une。
这一天在例行公事一般送他去购物中心的时候,突然une就对他说,
“rank,为什么不去宿务试一下呢?”
“那里的女孩热情温柔又淳朴,没有马尼拉这里的女子这样的势利和现实哦。”
“而且,你还可以把这当成是一场疗伤之旅哦。唉,看看你这几个月的经历吧,简直是惨不忍睹的人生啊。”
但rank只是苦笑。
“这天底下还有不会现实的女孩子吗?”
“而且快半年了,为什么你一直认为我来国只是为了女孩子?”
“因为这么久了你一直没有女朋友,眼睛里都写着寂寞。酒店的所有女孩都以为你是神父,或者和尚。你是国来的和尚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在不同的国家辗转流浪。
而且我很害怕成为别人的负担和牵挂。”
“但我也一直盼望着有一个女孩子可以满足我所有的想象。”
une就笑了。
“这爱人和被爱,谁说的就是要么负担要么牵挂呢。”
“难道还有另外的形式?”
他表示怀疑。
“有啊,就是像风一样地掠过别人的天空,一切都是浅浅的淡淡的。”
“轻轻地触碰她,打开她的心扉,却只是静静的浅尝辄止,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
“像是一万片树叶从头到脚淋下来,却是一片都沾不到身上。”
“最后就是彬彬有礼轻轻的说一声打扰了就安静地离开,不带走什么也不留恋什么。过后就是彻底的放手,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他听得目瞪口呆。
心想早就听说une是这马尼拉有名的花心大萝卜了,长期就是同时有几个女朋友的人物。
感觉满满都是远远超过常人的情场技巧和智慧。
但他也觉得这就是只顾那爱情之中最美好轻快部分的自私,还有些玩弄感情不负责任的嫌疑。
就对une说,
“这太高深了。听起来还是你更适合去宿务啊。明明我就是个单身无爱也不懂爱的人。”
“哈哈,恰恰相反呢。那里的女孩子就是喜欢你这样有些忧郁和流浪气质的男子,能带给她们缥缈如烟梦幻一般的浪漫感觉。”
听到une这样的说法,他才稍微恢复了些自信,颇有些自鸣得意。
很多时候,人们一开始都不知道就连轻巧如烟的爱情也会是有疼痛感的,而且一不小心也就要上心上头。而搞不好最后也是要留下如蚁附膻那样的后遗症。
一句话,就是也会受伤的。
une又问他,
“那你心目中的完美爱人是什么样的呢?”
“头发又长又黑,发亮的那种黑眼睛要亮,白天走在大街上,再亮的阳光之下,我也能一眼发现。温柔香醇,甘甜清冽,就像那erse啤酒,一点苦涩没有,每次都让我沉醉。”
“那是因为你每次喝啤酒时都往里面加蜂蜜。”
“哈哈哈。”
确实如此。这是他发明的喝法。国最好的啤酒,加入国独有的蜂蜜,每次都喝太多而略带醉意。
以至于所有酒店的员工和客人都认为,他这个异乡人太贪婪,恨不得把国所有的美好食物都一次享用个够。
尤其是他一个人在酒店的餐厅里自斟自饮,用国最好吃的烤乳猪佐酒时。
这样的形象和事迹,直接就导致了酒店的妹子在议论他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刻薄的中伤和猜忌。
“除了这食物以外,听说他对爱情也都同样是那样贪婪呢。之前谈了不少恋爱,却绝对每次都不超过一个月。”
“那是因为他的自私吧?是不是每次都是他主动去引诱女孩子之后很快就甩掉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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