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系紧宽松的里衣,再套上的外衣却是一件素净的锦缎棉袍。钱素素笨手笨脚的找着相对应的盘扣,还请错客了,系错了三个才发现。
刘姑姑气得翻白眼,呵斥道,“这身衣裳算是白瞎了!你这么笨,就算入了贵人的眼,也不过几天的新鲜!”
钱素素登时忘记了手中的盘扣,惊恐地看着刘姑姑,连声恳求道,“刘姑姑,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卖身!”
“哈!你还道教坊司的罪妇有的选吗?”刘姑姑没好气地瞪着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便有一个婆子上前,替钱素素麻溜地穿戴起来。就连湿淋淋的头发也不管不顾地直接梳起来,东扯一缕西拉一撮给她梳了一个简单发式,痛得钱素素龇牙咧嘴。
刘姑姑越发看不上她,随手从包袱里面拣了两支最简单的绒花和木钗丢过来,让婆子给她戴上。
“哼!要不是怕实在不成体统,触怒了贵人,我才懒得在你身上多花一个铜子儿呢!”
刘姑姑越想越气,要不是正巧遇见了四王爷,她本打算将钱素素卖到清吟小班去。就凭着这张脸蛋,起码也能凭空赚到四百两银子。反正是发配到教坊司的罪妇,根本没人在意去向。
这下可好,人一送进王爷府,她不仅会落得人财两空,就凭钱素素这个笨劲儿,不惹祸连累她就不错了。万一王爷迁怒教坊司,叱责她拙于驯化,说不定连差事都得丢了。
说到底,这钱素素就是个草包!被雍亲王爷看重真真是救了她一条命,可笑她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钱素素,你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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