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将瑾瑜居那个祸害送出府去吧!”司宇宗刚下了早朝,司雅嫣便跑来缠着他。

司雅嫣娇嫩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正值豆蔻年华。可言语行为却尖酸刻薄至极,尤其是对于司慕语时更甚,司宇宗脸上露出了不悦沉声道:“为何要送出府去?她也是本相的女儿。”

司雅嫣撅着个小嘴软声软语地说道:“那个祸害老是找女儿麻烦,前些时日在太子府害女儿丢尽了颜面,那些人都说女儿是庶女,她们都看不起女儿。”

虽然她跟司慕语都不是省心的主,但是她不去找司慕语的麻烦就不错了。司宇宗不禁问道:“凭着你是我司宇宗和公主之女,旁的人就不会瞧不起你。”

“千真万确,她们都笑话嫣儿是庶女,反倒对司慕语这个祸害和颜悦色的。”

那些王公贵女个个都是攀权富贵的主,定是司雅嫣口舌生祸所致。那日之事司宇宗也有所耳闻,此时愈发地不耐烦:“她是父亲的嫡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即使将她送出府,本相也不可能将你母亲立为夫人。”

司宇宗不袒护她便罢了,竟执意留司慕语那个祸害在府里,司雅嫣自然是极不情愿的。怒气冲冲地呼喝着:“为何?父亲,将她赶走,那母亲就是正夫人了,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她的那个母亲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着正室的位置,让嫣儿和母亲受尽白眼。”

司宇宗低声呵斥道:“休要再说了,嫣儿你学安分点,若是你再惹事,为父饶不了你。”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况且他本就比右相李毅低一等,若是再背一条抛弃妻女,背信弃义之名,天下人怎么看他。

“既然父亲不愿意,嫣儿就自己来。”司雅嫣脸上的怒气愈盛,丢下这句话后索性气呼呼地进了她的房间。

司宇宗无奈地叹气,这无法无天的丫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果不其然!司雅嫣前脚刚进去,随后房内便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和打骂声。司宇宗顿感头痛无比,如果这就是她的解决方式那就摔吧。

落霞轩里头已是一片狼藉,满地的瓷片和东倒西歪的凳子,连个能站脚的地儿都没有。再看美人塌上人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月儿。

只见那月儿的双膝已有鲜红的血浸透了衣裳,竟是生生跪在了一地的碎瓷片上头。身子一抽一抽地,眼泪啪嗒嗒地往下滴落。

一想起这几日的种种,司雅嫣心头对于司慕语的憎恨更是难消!尤其是看到月儿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娇柔做作,倒胃口得很!司雅嫣厉声呵斥着,“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小姐苛待了你!”

月儿急忙忙抹掉了泪,紧紧抿着唇大气也不敢出。

司雅嫣嘴角往下瞥,满脸都是嫌恶之色。只见她趾高气昂地说道:“月儿,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奴才而我是主子。奴才都是下贱命,你和你那妹妹都一样。”

月儿急忙拜道:“奴婢不敢!奴婢从未有过僭越之心!”

“那还不滚下去,哭哭啼啼的晦气死了,本小姐还没死呢!”司雅嫣嫌恶地睨了一眼月儿。

月儿这才敢爬起来,可双膝处锥心的痛叫她无法站起来,无奈只好以手撑着地才艰难地站起身。每挪一步都如针刺髓,出了屋外她才敢摊开掌心来。掌心已被瓷片破,还嵌着几块小碎片。

候在外头的一个婢子偷偷瞧了一眼屋里头的主子,这才敢上前扶住月儿。便是那个婢子额头上都青了一大块,纵有万般怨言她也只能咽下去。

最可怜是月儿这个贴身侍婢,三天两头得挨骂,似乎在司雅嫣的眼里旁人如同淤泥任由她踩踏。她婢子小声安慰月儿道:“姐姐伤得这样重叫人看了真心疼。”

而月儿此时心里头想的却是明日该如何服侍司雅嫣,她这样子做事定然不利索,她只怕又会招惹来更多的打骂!

屋里的司雅嫣心头的怒气没有半分的消减,一双杏目蓄着浓烈的恨意。那涂着蔻丹的指尖狠狠地地嵌进了手掌心,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司慕语,我饶不了你!”恶狠狠的字眼从口中溢出

昨日落霞轩的动静闹得可不小,在瑾瑜居都能听到一二。轻风今日出去给司慕语带点心都是悄声避过去,回来时拎着食盒正要从另一边绕回去时却突然被拦住了去路。

肠肥脑满的司岳拦拦在了路中央,胖乎乎的手指着轻风手上的食盒道:“站住,你手上拎的是什么?”

轻风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抓住食盒道:“小少爷,这是买给我家小姐的东西。”

司岳使劲嗅了嗅,他隐约嗅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便说“我不管,我要看!谁知道你这个狗奴才在外头偷偷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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