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苏清不放心地问容岩。

容岩心里愧疚,根据心理学分析,那个傻姑娘恐怕是想跟着他去:“派人看好她,水果刀一类的危险物品一定要远离她。”

“唉……”苏清垂头叹气,但是却又无能为力。他望向手术室里悉心擦拭苏莫尸体的女儿,仿佛看到当年的场景,千水死在他的面前,那一刻的绝望感他怎么能不明白。

“夜儿,派人盯着小北。”拍了拍养子的肩,苏清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花白的鬓发和眼角的疲惫使他显出老者的萧索之态。

郁小北还在给他擦拭身子,浓重的血腥味刺鼻而难闻,一盆清水被染得鲜红。此刻她似乎平静了下来,木着一张脸给他清洗。

从脸到脖颈到胸膛到脚趾,她丝毫不马虎,仿佛她在擦拭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宝藏。

“来人!”她对着门外唤道,“给他拿一件白衣来。”

苏夜忍无可忍,拽住她的手道出事实:“你给我清醒点好不好!他已经死了!死了!”

站在门口的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拿衣服。

郁小北呜咽着低吼:“他都死了你还不肯让他穿一身干净衣服吗?”

他最终还是妥协,冷眼看她费力地替苏莫穿好白色衬衫,接着是白色西裤,然后是白色礼服。

深情的模样让一旁的人看着心酸,收回手,在他以为她已经做完了最后的道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他惊愕的一句话“把他放到我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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